“父皇,你疼嗎?”
皇帝看著她,心中難過,搖頭。
“父皇不疼。”
“哦,那說明這就是夢,不是真的。”音華低頭,掐了一下自己,很疼很疼,疼的她眼淚都止不住了。
皇帝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抬手用龍袍幫她抹幹淨眼淚。
“對,都是夢,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可是她的眼淚越擦越多,漸漸的模糊了雙眼。
“可是我疼.我疼”
皇帝看著哭的傷心的女兒,對崔彧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管他什麼有能力有才幹,不可多得的將才,如今竟然這般將他的寶貝女兒戲耍於股掌之間,他能饒了他,便枉做天子!
“父皇這就讓人斬了他,給你出氣。”
音華撲到了皇帝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父皇,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她哭的傷心,皇帝一顆心都快化了,隻好應了她,讓人將她送回了太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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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彧拒婚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不僅僅是宮裏,還有天下都傳遍了。
音華自那日被送回太初殿後,就病了,一直在太初殿養病,哪兒也沒去過。
若是平時的她,宮裏又怎能找到她,她愛溜出宮玩,什麼戲園子茶樓酒館,全是她愛去的地方。
可是從那日去,便哪裏也不去了,隻在太初殿內。
她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可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崔彧會拒婚。
那晚在大殿上,他甚至不看自己一樣。
眼底眉梢都是冷意,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不明白,短短半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崔彧就被放了出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得罪了皇帝還有公主,是要斷送前程的、
沒想到被安然無恙的放了出來,之前的獎賞也都在。
崔彧被放了之後就回了鄴城,崔硯堂下葬之時他不在,是堂弟扶靈回鄉的,他回去祭奠亡父。
她一直在宮中養病,哪兒都沒去。
知道聽說崔彧從鄴城回來了,她才出了宮。
哪怕是他當著滿朝文武拒婚,她心中有怨,也恨不起來他,他定然是有什麼苦衷的。
那半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他遇到了什麼人?
她去找了崔彧,可是崔彧避而不見。
整整半個月,崔府都避而不開,崔彧想要躲她,她連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那日皇帝召他入宮,她收到消息去了,可是崔彧已經出宮。
音華追了過去,見他回了府中,她再去的時候,管家卻說他不在。
音華怒了。
看來是平日裏太過溫和了,連崔府的下人都輕慢於她。
她坐在馬背上,一馬鞭抽在了管家的身上。
“今天誰攔著本宮,本宮要他的命!”
管家哪裏還敢攔著,讓開了路,音華進了府中。
崔彧的院子她常來,不用人引路也一樣認得。
她去的時候,崔彧便坐在書房裏,此時一身素色的衣衫站在一副字畫前。
她進去後,看到那字畫的落款是崔彧的父親,想到他父親前些時候去世。
她寬慰自己想著,或許他隻是因為父親去世太過悲傷,所以暫時不想成親?
“崔彧.”音華輕喚了他一聲。
崔彧回過神來看著她,音華上前一步。
“是不是因為你父親過世,所以才拒婚的?”
隻要他說是,她一定會原諒他的。
可是他的目光依舊冷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