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師父不騙她。

靈力不足時強行催動,隻會損她元神。

早知今日,當初應該好好修煉才是。

小七這一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無力,心口處劇痛難當。

她低聲呻吟了一聲,不知是何緣故。

她剛要坐起,隻覺得渾身無力,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這是怎麼了?

她伸手摸向了那疼痛之處,此時長喜進來了,望著她臉色蒼白,滿頭冷汗,趕忙過來扶著。

“姑娘,傷口還沒愈合,不可亂動。”

如今長喜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小七了。

喊王妃是肯定不行了,當初的王爺如今已經黃袍加身,在百官的推舉中登上了帝位。

登基好些天了,但是卻從來沒說過要將小七如何,名分也沒有給一個,隻晾在這太初殿內。

“什麼傷口?”小七不記得自己受過傷,而且隻是睡了一覺,“長喜,我睡多久了?”

長喜麵對小七的問話,神色有些閃躲。

“您睡了十日了。”

小七皺眉,“你方才說的傷口,是什麼傷?”

長喜目光閃躲,避而不答。

小七剛一動,疼的差點厥過去。

該不會是崔彧記恨自己捅了他一刀,所以趁著她睡著也捅了她一刀吧?

小七捂著心口處的傷口,疼的冷汗直流。

這時,她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

微怔之後,她顧不得疼痛,在傷口處來回摸著。

隨後,她將衣衫扯開,包紮好的紗布撕開丟到了一旁。

隻有小小的一個傷口,此時已經不再流血,仿佛隻是胸前少許的肌膚被蹭破了皮。

凝白的肌膚上,那一抹泛紅的刀口格外的明顯。

長喜看著小七將上衣扯開,左肩以及半邊酥月匈露著,臉色蒼白,神色驚惶無措,不知道焦急的在找什麼。

“姑娘,您找什麼?”

小七一把抓住了長喜的手,“我的內丹呢?長喜,我的內丹呢?”

長喜臉上一片茫然,並不知曉小七說的內丹是什麼。

她隻知道前日裏崔彧來了,屏退了眾人,隻他一人在殿內。

後來崔彧喚了她進來,讓她好生照顧,之後就離開了。

長喜給小七擦身體的時候,才看到這樣一處傷口,已經被崔彧包紮了起來。

長喜那時候敢怒不敢言。

猜著崔彧定然是因為小七捅了他一刀,所以故意還了一刀給小七。

“什麼蛋?姑娘您說什麼呢?”

而此時,殿外傳來內監奸細的聲音:

“陛下駕到。”

長喜匆忙的退到一旁,便看到崔彧舉步而來。

那身天子才能穿的天子服,在他身上虎踞龍威,身姿欣長,眉目冷峻,淡淡的掃了一眼床上的小七,聲音沉冷道:

“退下。”

長喜望了床上的小七一眼,目光中憂心忡忡。

但是如今的崔彧已然不是當初的那個王爺,長喜不敢不出去。

小七望著他,金冠之下,眉目冷峻,鳳眼冷淡。

此時再看著他,小七情緒複雜。

“是你?是你剖了我的內丹?”

崔彧居高臨下的睇著她,如願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驚慌錯亂。

他本以為,這樣背叛他的女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時,他會痛快。

可是卻沒有。

他一點也不痛快。

“留著你這條性命,已經是朕手下留情了。”

他望了一眼此時她扯開的衣衫,凝白如瓷,那一抹殷紅的傷口格外的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