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撩開衣袍坐在了床榻邊上,囂張的衣袍如他整個人一般,占據了半張床榻。

他撐著手臂,緩緩俯身。

“朕聽段成風說,那日在葬龍嶺的時候,楊重淵的傀儡局是你破的?”

他鳳眸微挑,眼縫狹長開去,不複往日的寵愛,此時顯得既邪魅又輕佻。

“朕活了這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似你這般見風使舵的女子,怎麼,眼看著那日鄭珣大勢已去,所以便又擺了他一道?覺得這樣朕便能原諒你了?”

小七的性子本就不好,記起前塵往事後,跟崔彧之間的仇怨愛恨原本就壓在心底時時折磨。

隻因之前捅了他一刀,加上幼時師父的教導,她生死看淡了許多,所以那仇怨也放下了許多。

捅他那一刀的時候,因為魂魄不全,恨意主導,待崔彧身上那八卦玉碎了之後,她魂魄歸位後,便已經決定將一切都放下了。

可是眼前這個狗男人非但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剖了她的內丹,還心裏沒一點B數的大言不慚。

他自己做了什麼他不清楚?

殺了舅舅,殺了母後,辱殺了程家,還有皇室的姐妹,這一件件一樁樁都是他做的。

他竟然敢剖了自己的內丹,還好意思說,自己想求得他的原諒?

臉有\(ー_ー)/大!

氣急而怒,小七顧不得疼痛,抬手便朝著他的臉扇了過去。

崔彧什麼樣的身手,若非是心甘情願,她怎能傷他分毫。

手腕被他一把抓住,稍稍用力便摁在了枕畔。

她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隻那一雙眸子晶亮,透著憤然之色。

小七本就不是省油的燈,被他製伏住了手,抬手便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巴上。

重重的,用了十分的力。

那一排的小尖牙瞬間就咬破了他下頜的皮膚,聽著他嘶的一聲,崔彧鬆開她一隻手,扼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鬆口。

小七的手得了自由,抬手便去扣他的眼珠子。

若非是顧著她剛剖了內丹的傷口,崔彧險些見她丟出去。

這蠻橫的架勢,一時間讓他狼狽不已。

崔彧氣的狠了,她背叛了他,聯手別的男人捅了他一刀,事後還要嫁給那個男人,竟然不知悔改,崔彧哪裏還跟她客氣。

大手握住她那雙手腕,趁著她半開的衣衫,低頭。

對付她,最快便是這般。

小七隻覺得此時急怒攻心,偏又被他製伏動彈不得。

她沒有術法,一個內修,不像外修走剛猛的路子。

沒了內丹聚靈力,如同廢人。

她剛要撩陰腿,但是崔彧似乎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麼一般,將她製伏的死死的。

此時因為用力,傷口處疼的專心。

剖丹之痛,比單純的捅她一刀還要痛!

而此時,崔彧的滣竟然挪到了那剖丹的傷口處。

她微怔,一時沒有掙紮。

隨後,她悶哼一聲,疼的她弓起了身子,顫唞了起來。

那傷口。

疼,疼的她恨不得弄死他!

崔彧在感覺到裑下的人兒除了顫唞不再蠻橫,才算放過她,緩緩抬起頭來。

隻見她臉上濕潤,不知道是冷汗還是眼淚,一雙眼睛冒火一般的盯著他。

崔彧抬手,將唇角的血抹去,冷眸微挑。

“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朕,朕不介意現在就辦了你。”

“崔彧,你除了會欺辱女人,你還會做什麼?之前這樣,現在也這樣,有能耐你像對待瓊華那樣,把我也賞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