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知道,她們說的是輕功。
可是現在這裏沒有人會功夫,她若是靈力還在,定然不是問題,可眼下她絲毫靈力都沒有。
這些人也不明情況,問了也是白問。
斐鳶此時擔憂的看著小七,欲言又止。
“斐鳶姐姐,你想說什麼?”
斐鳶猶豫了一番,最終道:
“七七,陛下他知道嗎?”
眼下唯一的希望便是寄托在崔彧的身上。
小七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不知,隻怕他去皇陵也遭了暗算。”
斐鳶沒有再問。
小七站起來看了看,這裏不知是何處,京中並未聽聞有這樣的地方。
崔硯堂到底帶她們來了哪兒?
而此時,隻見岩漿池的另一端躍過來一個身影,小七定睛一看,是崔硯堂!
沒想到崔硯堂這樣好的功夫,還真是深藏不露。
她們眼下出不去,岩洞雖然大,但是也無處躲藏。
崔硯堂看著小七手腳已經解開,還有那些女人腳上的鐵鏈全部被打開,他含笑看著小七。
“倒是低估了你。”
小七看著他,偽裝慣了的慈祥,此時看著讓人心中生寒。
小七有心套他的話,想問出這是哪裏,便有意的跟他說著話。
“還真沒想到會是你。”
崔硯堂笑了笑並未說話,隻聽小七繼續問著:
“你做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圖謀這天下,抓這些無辜的婦人來作甚?”
小七望著他,隻覺得他那慈祥的笑容下,是無比的陰森。
那年在鄴城城外,她所遇到被毀容的女鬼,在超度她的時候,八卦環境中,曾出現過崔硯堂的模樣。
那女人的墳墓在鄴城外,寫的是寒氏,如今看來必定是寒寧無疑了。
從皇室的皇子,到天傾門的門主。
從鄭煜到崔硯堂。
他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又要攪動什麼樣的風雲。
小七有心引著他說出這一切,隻靜靜的望著他。
崔硯堂卻是一笑。
“我要這天下何用?九五之尊,不過是肉體凡胎,雖人稱萬歲,百年之後,一樣與常人一般身死魂滅。”
小七微微凝眉,想到了斐鳶當初說的《五術書》上記載各種禁術,有關長生的。
斐鳶此時也反應過來,想到姑姑的死,還有苗疆眾人的下場,她雙眼泛紅。
苗疆當初是如何的待他,竟不想是引狼入室,導致全族覆滅。
斐鳶此時怒不可遏,在要說話的時候,見到小七給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斐鳶忍下了罵聲。
小七此時微挑秀眉,隻誘著他說道:
“不為這天下,又何故在京中攪弄風雲,據我所知,不僅是前朝邊疆,還是深宮之中,都少不了你的手筆。”
崔硯堂望著她小七,好一會朗聲笑出聲來。
“你果然聰明,隻是若你不是這般聰明,如今你也落不到我的手上。”
這是什麼鬼言論?
聰明才會落到他的手上?
聽著小七輕嗬一聲的不以為意,崔硯堂依舊如方才的神色,眼下已經將她抓來,成功唾手可得,也沒有將她當回事了。
他看了一眼那些有孕的婦人,袖袍一揮間,離他最近的那個婦人被他抓到了跟前,他扼住了那婦人的脖子,便拎到了那岩漿池的旁邊。
滾滾的熱浪,那婦人喊不出聲音,隻有喉中嗬嗬的發出細碎的聲音。
其他的有孕的婦人嚇得瑟瑟發抖的縮在一起,驚恐的看著崔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