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硯堂眉眼淡然,聲音卻冷厲。
“想逃?”
小七看著崔硯堂的神色不對,要去阻止,可是沒有近身,便被他揮袖彈開。
沒有靈力的她,在崔硯堂麵前不堪一擊。
隻見崔硯堂回手,以掌為刀,直剖了那婦人的腹部。
隻聽著啊的一聲慘叫,不過刹那間,便見崔硯堂將那婦人的腹部剖開,拽出一個血淋淋的胎兒。
那婦人暈死了過去,崔硯堂反手將人推進了岩漿池中。
那滾滾的熱浪以及熾熱的岩漿瞬間將人給吞噬了。
已經八九個月即將臨產的胎兒,早已經是一條成活的生命。
此時在崔硯堂的手中彈動了幾下,便被崔硯堂懸掛在了上方的鐵鏈上。
炙熱的鐵鏈,那胎兒甚至沒來得及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扭動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小七驚駭的睜大眼睛,這才知道,原來那貼臉上懸掛著一團團黑乎乎的東西,都是已經被烘幹的.
她胸中壓製不住的幹嘔,腹中空空,什麼也吐不出。
崔硯堂走過來,望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女人,隻輕笑了一聲。
“再逃,便跟她一個下場。”
他語氣極輕,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身上的僧袍染了血,以及他脖間懸掛的佛珠,都無比的諷刺。
“你殘害無辜生靈,就算用邪術得了長生,也是有違天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崔硯堂將她一把抓起,拽著朝著一麵山壁而去。
“天道是約束你們這些玄門弟子,本座不怕這天道!”
小七掙脫不開,被他強行拉拽而去。
隻見山壁裂出一道門來,她被崔硯堂拽了進去,隨後這門關閉,嚴絲合縫,竟看不出這裏與別處有何區別。
小七進去之後才發現別有洞天,這裏不如外麵炎熱,平白多出一股陰森之感。
隨著他們進去,隻聽著裏麵鐵鏈聲響,崔硯堂彈指間,山壁兩側的火光大量。
她微眯著眼睛,適應了裏麵的光線後,才看到鐵鏈上鎖著一個人。
小七開始並未注意到那人是誰,蓬頭散發,瘦弱不堪,被鐵鏈緊鎖著手腳。
在他抬頭看過來之時,那雙眸子中震驚,急怒,以及不敢置信。
他開始掙紮了起來。
“崔硯堂,你敢的傷她一分,我拚著一切也不會讓你得逞!”
小七微怔。
隻聽崔硯堂輕笑了一聲。
“先保全你自己再說吧。”
小七怔愣間看著那被鐵鏈拴著的人,瘦弱的身形,眉眼間那麼的熟悉。
“鄭珣!”小七大驚。
沒錯,他就是鄭珣。
因為消瘦而脫相,蓬頭垢麵,狼狽不堪。
若不是小七跟他自幼一起長大,熟悉他的一切,隻怕也認不出。
所有人都說鄭珣逃了,並且給崔硯堂下了極其厲害的毒,才使得崔硯堂去苗疆求醫。
如今看來,那時候鄭珣看似劫持了崔硯堂,實則在崔硯堂的計劃之中。
包括後來去苗疆,都是他精心策劃好的。
她,崔彧,鄭珣。
所有人,都是崔硯堂手中的棋子罷了。
崔硯堂將小七留在這裏,便離開了,這石壁上的山門,她推不動也打不開。
小七走到鄭珣身邊,原想著給他開鎖,可是這才發現,他的掌心是被鐵鏈穿透的,根本沒有鎖,除非將手腳斬下,不然很難打開。
不管他是鄭珣的時候,還是楊重淵的時候,縱然是對她的感情心思不純,有時會利用她,但是小七從沒有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