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到了晚上,不時有一些社會上的混混,在他們這大院的周圍轉悠,弄得幾個上夜班的姑娘,晚上都不敢回家,不是在單位的住下,就是到同學家裏借宿。
這十八家人,知道這一切都是地遠公司在搞鬼,心裏就越發氣憤,於是在一個叫薑四偉的中年人的領導下,幹脆和地遠公司鉚上了,為了怕地遠公司趁他們沒有人在家,把房屋扒了,還采用了輪流派人在家裏堅守的辦法,所以這次接到通知,到政府去座談,就有幾個上了年紀的,留在家裏,沒有去。
至於杜大爺和杜奶奶,傷勢倒不重,隻要在醫院住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雪勇,這薑四偉他們說了希望地遠公司按什麼價來賠償沒有?”劉思宇還是關心這個重要的問題。
“我問了一下,他們的要求也不高,隻希望地遠公司所賠的錢,夠他們在四環以內購買相同麵積的商品房就行了,當然如果地遠公司能采取相同麵積轉換也行。”李雪勇望著劉思宇說道。
“唉,這個要求還真不過份。”劉思宇歎了一口氣,突然問道:“雪勇,這地遠公司你了解嗎?”
“劉書記,我隻是聽說這地遠公司是一個比較有名氣的公司,在市裏後台較硬,至於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李雪勇不好意思地說道。
“哦,”劉思宇聽了,隻是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雪勇,你也辛苦了一整天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晚上的時候,劉思宇和柳瑜佳說了一聲,就開著車來到師傅的家裏,費老爺子看到劉思宇,瞟了他一眼,仍然看著電視裏的新聞聯播,劉思宇知道這新聞聯播,是師傅每晚必看的節目,自然不好打擾,於是端著勤務兵蘀他泡好的茶杯,坐在一邊,陪師傅看起來。
其實不是今晚有事找師傅,他這時也在家裏看電視。隻要沒有特別的安排,到了晚上這個時候,他也是在看新聞的,作為一位領導,關心國家大事,這是必須的。
新聞聯播結束後,費老爺子轉過頭來,慈祥地望著劉思宇,“又遇到了什麼事?”
劉思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師傅,難道我沒有事就不能來看望你老人家?”
“嗬嗬,這個時候,你不在家裏看新聞,卻跑到我這裏來,還說沒有事?”費老爺子不由好氣地說道。
“看來什麼都瞞不了師傅你啊。”劉思宇陪笑著說道,“師傅,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這燕京的情況,我不是很了解,怕有些事把握不準分寸,想請師傅幫我把把關。”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少在我麵前繞彎子。”費老爺子將眼一瞪。
於是,劉思宇把地遠公司強遷的事,向師傅說了一遍,費老爺子聽說燕北區政府把那一帶的老宅子都拆了,要建什麼商業區,不由連連罵著敗家子,隻是這是劉思宇來之前就定下來的事,他也不好責怪劉思宇。
不過,聽到這地遠公司,竟然隻願意付給這些大宅子的住戶每個平方六千元,頓時生氣地說道:“這哪裏是賠償,簡直是搶劫,且不說這些大宅子具有曆史紀念價值,就是這個地塊,改建成商業中心後,其增值何止十倍?思宇,你是燕北區的書記,這事你可要為這些老百姓作主啊。”
“師傅,你放心,隻要我在燕北區任一天書記,就絕不會允許這種強拆的事發生。”劉思宇大聲表態後,又低聲說道,“師傅,隻是據說這地遠公司在市裏,很有關係,這……”
費老爺子聽到這裏,不滿地看了劉思宇一眼,說道:“思宇啊,我看你是官越大這膽子越小了,這可不像我的徒弟啊。”
劉思宇聽了這話,心裏一樂,“師傅,你這可是錯怪我了,我這不是為了穩重嗎?不打無準備之仗,這可是師傅當初教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