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姬如歡麵色陰沉,沒有再開口,她發現有些事情,即便是自己先知,也沒辦法去改變。
這些人的陰謀一環扣著一環,原本還以為自己能破壞了他們的陰謀,不想父親還是被人算計受了重傷。
這個秦偉,跟在父親身邊好些年,深得父親信任,卻不想居然是潛在父親身邊的細作。
她真是沒想到,前世,後來那個風光無限的秦將軍,卻是害死父親的罪魁禍首,明明是凶手,反而莫名成了功臣,這些隻怕都是四皇子宋丞相的手筆。
好在自己還並不是毫無用處,至少這一世,通過自己的努力,這個秦偉最終暴露,不能再害了父親,害的大明北境生靈塗炭之後還能逍遙法外。
“我的暗衛和時時跟在你身邊的那個丫鬟怎會讓你一個人走散了?”
吳越軒開口打斷了姬如歡的思緒,姬如歡開口應道,“我們當時發現了西夏糧草船,便打算一把火給燒了,卻不想有重兵把守被圍困,你的人拖住了西夏守軍,我又不甘心放著西夏糧草不管,便分頭行動,燒了西夏糧艙,結果就跟大家走散了。”
吳越軒詫異的看著姬如歡,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一個人怎麼可能逃過西夏的追捕,又跑到衡陽來?
姬如歡卻並不想多說,她答應過冬雪,不透露關係他們的事情,而且自己受傷的事情,她也想瞞下來。
吳越軒雖懷疑,可姬如歡不打算說,他也沒再繼續追問。
姬如歡稍稍休整,找人要了一套軍中小兵的戎裝穿上,便又過去了父親那邊。
姬將軍雖受傷不能親上戰場,但是戰場的布局行動還是要他來做主,此時正跟向守義商量對付大涼軍攻城的事情。
看到姬如歡來了,向守義便沒再多呆,跟姬如歡打過了招呼,就匆匆離開了。
姬將軍看著如此打扮的姬如歡微微皺眉,開口斥道,“怎的穿成了這樣?不是讓你去好好休息麼。”
姬如歡過去父親身邊,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笑著應道,“這不是在軍中麼,總不能穿著女裝到處招搖吧。父親的傷可還好?我替父親換藥可好。”
姬將軍看著麵前這個女兒,早已收起了在京都的驕縱,比他離開京都時變黑變瘦了,麵上的笑容卻是那般耀眼,看著那樣的笑容,心中的陰霾頓時也一掃而光。
“你說說你一個女娃娃,怎麼能這般任性的往這種地方跑呢,要是出了什麼事,讓爹爹如何是好啊。”
看著那明媚的笑容,姬將軍責備的話,最終變成了感歎。
姬如歡噘著嘴撒嬌應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這還不是不放心爹爹,說了讓您小心,看看,這都受傷臥床了。”
姬將軍歎息一聲,自我反省道,“到底是我大意了。”
姬如歡趁機開口問道,“那秦偉可交代了受誰指使?如今外麵戰況如何了?”
姬將軍皺了皺眉,“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就安心在城裏呆著,等過段時間,我讓越軒護送你回京。”
姬如歡不滿的撅起了嘴,“爹爹,現在衡陽四麵被圍,能不能安全出衡陽都是問題,怎麼回京?既然我都在衡陽了,您跟我說說外麵的情況有何不可啊。”
姬將軍瞪了一眼姬如歡,“知道衡陽這般境況,你還往衡陽跑。大涼一直都在攻城,不過衡陽防守工事嚴密,大涼即便人多,一時也拿衡陽無可奈何。倒是西夏那邊,不進攻也不撤兵,一直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