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從一旁取了一張空白宣紙在書桌上鋪開,用精致的紫檀鎮尺壓平,便提筆蘸墨開始書寫,便見著剛勁有力獨具一格的字體,線條流暢躍然於紙上。
“寧心靜坐,呼吸綿緩。聚神於心,氣歸丹田……”
姬如歡在一旁邊磨墨邊看著,卻是看得有些雲裏霧裏,看著九皇叔寫了滿滿一大篇,才停下筆來。
便聽得九皇叔開口說道,“我還有事要出去,隻能在島上呆五天,這篇心法你先牢記於心,每日早晚按其打坐練習。”
本在磨墨的姬如歡已經不知不覺的停下了動作撅起了嘴,略帶抱怨的開口,“您怎麼這麼忙啊。”
看著姬如歡不再小心翼翼恢複了原本鮮活的模樣,獨孤馳硯便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伸手刮了刮姬如歡的鼻翼,柔聲應道,“既來了就好好學,這幾天便暫時先跟著我,有什麼不懂的緊著這幾天多問我,待我離開,再繼續跟著子墨師兄學。”
“哦。”姬如歡心不在焉的輕應一聲,目光卻一直在九皇叔身上穿梭,不停的打量著。
淡定如九皇叔,被姬如歡這般打量,也是有些不自在起來,並輕斥道,“看什麼呢?跟你說話可聽見了?”
姬如歡應道,“聽見了聽見了,我是看您身上的傷可還有大礙?肋骨可有長好,背上的傷可好了?”
九皇叔聽得姬如歡略帶擔憂的急切詢問,也不好再跟姬如歡發作,隻開口應道,“好了。”
姬如歡動作倒是迅速,就在九皇叔回答她時,她卻已經躥到了九皇叔身後,去拉九皇叔的後領,她想親自看看,九皇叔背後的傷是否真的徹底好了。
九皇叔被姬如歡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的又是無語又是無奈,可最終還是妥協,仍由姬如歡去翻看他後背的傷,不讓她看,可能她也不會安心。
卻不知這個時候子墨跟子期會突然到訪,本就微掩的書房門,被子期一腳踢開,然後兩個人便剛好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們的子書師弟坐在書桌前,後麵站著如歡小師妹,正扒拉著他們子書師弟的衣服。
子期直接被嚇的愣在了當場,倒是子墨很快便恢複了鎮定,咳嗽一聲並調侃道,“咱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了二位雅興?”
姬如歡早在兩人進門時就停下了動作,此時更是羞紅了臉及時的鬆開了九皇叔的後領,雙手胡亂搖著,嘴裏也胡亂應著,“沒有,不是,我是想看看九、子書師兄後背的傷。”
倒是九皇叔,麵色淡然的看向門口兩位不速之客,淡定的問道,“有事?”
子墨笑著應道,“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春曉,送客。”子墨一說完,九皇叔就衝著門口大聲道。
子墨很是無語,開口應道,“你這人忒沒趣了些,好歹咱也是你師兄。”
一旁的子期也總算是回過神來,指了指九皇叔,又指了指姬如歡,才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四師弟,你跟如歡小師妹,你們、你們……”
不等子期說完,九皇叔便接話道,“我們沒事,她替我看看後背的傷。”
“嗬嗬,”子墨笑著應道,“早知道如歡小師妹還有這般能耐,能替子書你看傷,我跟子期就不跑這一趟了。”
姬如歡慌忙擺著手應道,“不不,子墨師兄誤會了,我不會、不會,我就是看看,子期師兄,勞您幫子書師兄看看,他是因為我才受的傷。”
“喲,原來是這樣。”子墨笑著應道。
姬如歡才發現,這子墨師兄何時變的這般多話還愛打趣調侃人了?
而九皇叔的眼刀子卻不客氣的朝著自己的大師兄甩了過去,子墨也見好就收,總算是稍稍恢複了正常開口說道,“聽春曉說你受了內傷,我讓子期來給你看看。”
邊說著子墨已經過去了書桌旁邊,在之前姬如歡坐的椅子上坐下,並吩咐一旁一直都有些呆愣的師弟,“子期,你給子書看看。”
子期也總算恢複了正常,邊過去九皇叔身邊邊說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師弟,手給我把脈。”
屋裏一時恢複了安靜,姬如歡一臉緊張的看著子期師兄,眼看著子期師兄的眉頭皺起,姬如歡也跟著擔心起來。
待到子期一鬆開九皇叔的手腕,姬如歡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如何了?”
子期皺眉看著九皇叔獨孤馳硯,語氣嚴肅的開口說道,“受了內傷不好好休養,你還敢動用內力,不要命了麼?”
九皇叔倒是一臉淡然應道,“我這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