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村的上遊被原本是被森林覆蓋的,可餘知白這一路逆流而上卻發現正如村民所言,河兩岸的樹木全都枯死,橫七豎八的朽木橫插在河邊的淤泥之中,一副腐敗的情形。
“仙師,前麵我們就過不去了~”
帶路的人都是些青壯年,這路途較遠,周代那些老家夥是走不到這裏的,帶路的那人指著前方不遠處氤氳彌漫,這就是此前提到的迷障了。
餘知白點了點頭,神目一開穿透這層層迷霧向著深處望去,隻瞧見這迷霧之中的樹木更是壞的徹底,已經初步形成了沼澤了。
如此倒是沒了遮擋,直到那瀑布前餘知白停下目光來,一道人影正坐在一堆爐火前忙活個不停,那人影頭上長著一隻獨角,揣測之下應該就是那蛟仙了。
知道了對方的位置,接下來就是如何進入其中了。
“你們先回去吧,若是打鬥起來,難免波及~”
倒不是真的要打,餘知白講這些村民支走則是為了方便,若是這毒霧他也無法靠近,那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嗎?
“尊仙師法旨~”
那幾人先後作揖告退,幾乎是小跑著撤離,若不是要帶餘知白來這裏,他們哪會冒這個險,那毒霧看著平靜,真要是亂風一起,隻怕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直到那幾人消失在視線之中,餘知白這才朝著毒霧的邊緣靠近,這地麵已經開始軟化了,深一腳淺一腳的,比此前的路況差多了,靠近邊緣的時候褲腳上已經滿是泥巴,鞋子更是濕透了。
咳咳!
餘知白這才在邊緣處,懷中的風祈聞到那嗆鼻的氣味就有些咳嗽了,他倒是沒事,畢竟已經到了金剛境界,身體由內到外都是強的離譜,區區毒霧對他起不了作用。
“你就在外麵守著吧,我進去看看~”
餘知白將風祈往外一拋,這家夥落在地上一臉謹慎的盯著毒霧,頭點個不停,看來是被嗆的說不出話了。
“哥哥,哥哥,我們這是要去打架嗎?”
燒餅晃動了下,顯得很興奮,它一直都在場自然是清楚此行目的,若不是此前有人跟著,它怕是早都嘰嘰喳喳說個沒玩了。
“可能要打,也可能不打~”
餘知白繼續朝前走著,已經進到迷霧之中,好在有神目,這些迷障擋不住他。
“打嘛打嘛!不打架就要說道理,多浪費時間,還是打架,打服了,說什麼就是什麼!”
燒餅不再貼著餘知白而是騰空在其周圍飛來飛去,像隻脫了籠的鳥雀一般,時不時的淩空擺出一些揮砍姿態,這是在做戰前熱身準備。
“對方可是活了許久的蛟仙,你能打得過嗎?”
餘知白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聽到燒餅的話自覺地翻起了白眼。
“蛟仙,不就是個精怪嗎?仙奴我都不怕,還怕什麼蛟仙?我可是神~嗯,小神~”
燒餅臭屁的擺弄著自己的刀身,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語氣中也滿是不屑,可它這言辭之中的信息倒是讓餘知白有些吃驚。
“你是神?”
他停住腳步盯著眼前的黑刀,沒見過靈均的模樣,對於神的概念還僅僅停留在道聽途說,這燒餅自稱是神,難道說神都長得如此奇怪,甚至不是肉身嗎?
“也不算啦,以前是,不過現在一縷殘魂,隻能勉強算個小神,不過打那些阿貓阿狗還是挺隨便的,放心,哥哥遇上危險了我來保護你~”
這家夥吹牛歸吹牛,倒是挺仗義,一副我罩著你的樣子,橫在餘知白麵前。
“殘魂~那你知道大荒劫難嗎?還有你認不認識靈均?”
餘知白頓時來了興趣,靈均在通明玄天之中和他交流甚少,大多是在修行上的指導,但也寥寥無幾。
“天呐,哥哥你還認識戰神大人?他還活著嗎?!”
燒餅刀身一振,難以置信的語氣,戰神?難道那個一直慫恿自己跳崖的靈均是戰神?
“靈均前輩還在,這其中緣由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先說說你吧,你是殘魂?卻又怎麼是這幅模樣?”
餘知白對此越發來了興趣,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好在那蛟仙並未發現他的行蹤,暫時算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