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晚螢扶額歎氣。行吧,跟“宮鬥50級選手”談職場情商,估計是不好使的。
說是這麼說,金皇後還是讓嚴晚螢起來了,賜座的時候還不忘讓宮女加了超厚的褥墊。
她前腳剛坐下,嚴承宗後腳就進來了。然後她剛剛跪著的地方,此刻又原封不動地,跪上了可憐巴巴的東宮太子。
命運總是驚人地相似。
金皇後依然是那張臭臉,似乎被燕帝冷落的氣還沒撒完,開始將剩餘火力集中在親兒子身上:
“太子,我聽說你又對尹大小姐惡言相向了?我就不明白了,丞相千金才高八鬥、蕙質蘭心,品貌家世都是極好的,皇上指給你做太子妃,那是你的福氣!你怎地如此任意妄為?!”
嚴承宗不敢坑聲,隻能匆忙地給嚴晚螢遞了一個妥協的眼神。
明白明白,叫她別揭老底唄。
金皇後的爆發傷害打在他身上就行了,反正他皮厚,能抗。但要是飄到脆皮暖香姑娘身上,人瞬間就沒了啊。
嚴晚螢捏起小瓷勺喝了口粥,向太子表示她的嘴現在隻吃飯,不說話。
合作愉快。
嚴承宗見狀,安靜地垂下了腦袋。
金皇後單口相聲又說了一通,也不見太子還嘴,逐漸沒趣。
好歹是親生兒子,下半輩子還得指著他活,跪出個好歹來也不好收場。
此時,金皇後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就讓他起身了,仍舊是同款的超厚褥墊伺候。
母子三人再現母慈子孝的場景,安靜地用著早膳,屋裏隻聽見小瓷勺輕磕碗碟的聲音,叮叮當當。
別的不說,皇後宮裏的廚子真是天下一絕,做的早膳好吃到令人咂嘴。
特別是這盤炸春卷,色澤金黃,香中帶脆,入口便是軟糯糯的肉餡,混合著薄薄的酥脆。
她宮裏的小廚房做大菜是頂尖的,但糕點還差點意思,趕明兒也應該讓他們來皇後宮裏學兩手絕活,提高提高,爭取全麵發展。
嚴晚螢就這麼百無聊賴地發散著思維。沒成想,母子三人剛剛安生了不到一刻,就有掌事宮女麵色惶恐地小跑進偏殿,伸長了脖子在門口打望。
她見主子們正在用膳,不敢貿然進去,隻好低著頭等待。
金皇後鳳眼斜飛,瞥了一眼便道:“榮花,進來說吧。”
得了主子的允許,掌事宮女榮花這才小碎步走入,附在金皇後耳邊悄聲回話。
嚴晚螢感受到了八卦的氣息,條件反射地尖起耳朵,眼睛則盯著宮女的櫻桃小唇,妄圖從唇語中解讀出什麼來。
宮女雖然掐著音,聲兒卻沒控製住,所有的話全讓她給聽去了:
“回稟皇後娘娘,宮裏出事了。昨夜死了兩個宮女……樣子挺駭人的,都死於非命,一個被人挖了雙目,一個被人割去了鼻子。”
嚴晚螢猝不及防地幹嘔了一下,含在嘴裏的炸春卷,突然不香了。
我的天,這是啥情況,虐戀瑪麗蘇小說秒成變態殺人驚悚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