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起,那邊的嗓音他認得,是利喜慶老板打來的:“放心,隻要你肯答應不和蔚青合作,那些錢都是你的,照片也不會泄露出去。舒榒駑襻”
“知道了,利老板,求求你不要碰她。求求你。”羅成諾哭得前所未有的醜陋,他的女友是青梅竹馬走過來的,已到了談婚論嫁地步,很難舍棄,也不能舍棄。
“像個爺們的樣,地上的錢是你的醫藥費,拿了就走。記著取消和蔚青的公司合作關係,不然……”利喜慶的聲音帶著生意人的無情:“滿街的廣告燈箱都有你馬子的yin蕩的姿勢,路人都可以看見。”
羅成諾根本不敢造這個次,他現在隻是個被人操縱的可憐蟲,根本談不上什麼人身自由。他徹底陷入被動的局麵,什麼也不敢做也做不得,和蔚青的那次毀約,情非得已。
“瑪莎我不要了,卓總,感謝你給這一次機會我,但是我不想領這個情,先走了。”羅成諾向著卓少淳一個鞠躬,連最心愛的瑪莎都再沒看上一眼,推開明亮的玻璃門,忍者心痛快步跑了出去。
巫仁從後麵走上來,看到羅成諾上了一部普通的商務車,對這卓少淳低聲問道:“卓少,要不要找人跟著他?”
“不必了,今天的事當沒有發生過,不想我女人知道我來過這兒。”卓少淳斂了眼神,徑自向著門口走去,巫仁在後麵快追幾步,銷售人員在後麵喊著:“先生,先生,你們還沒拿車子。”
巫仁知道老板的性格,這事讓蔚青知道可大可小,因為她根本不願意接受卓少的幫忙,被銷售纏得沒法,掏出一張卡片扔給銷售,“直接送去這個地址,來了就拿小費。”
銷售人員隨意接過巫仁的卡片,在看到最後一行字時,臉色大變,嘴裏顫抖:“中……。中恒?”悔不當初,早知就狂推銷其他更昂貴的車子。
那一邊,蔚青坐在辦公室裏,拿著手機不停地打電話,她幾乎把能合作的商家都找遍了,說也奇怪,幾乎一夜之間,所有人都不願意向她們公司供應貨量。
好不容易找到一間小小的,但不在本市裏,可能因為蔚青態度很好,對方還顯得很高姿態,“我們在鄰市,如果你們需要,自己派人來取,基本不送貨。”
放下電話後,蔚青咬咬牙,“好,一言為定,我這就讓人到你那邊拿。”
有些頭暈腦漲的,總算有貨源供應,蔚青坐下後感覺自己頭一陣眩暈,可能忙這件事沒有吃中午飯,她揉揉太陽穴,勉強打起精神按了內線叫蔚軍皓進來。
“軍皓,你會開車嗎?”員工們都有了異心,現在蔚青最信任的人,就是蔚軍皓。
蔚軍皓回憶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讀書的時候曾經要幫隔壁叔叔運貨,我媽讓我在家鄉考了一個車牌。但是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不知道還會不會開,可能有些手生。”
“嗯,有駕照就好。等會吃完飯,你載我去一個地方。”蔚青有些搖晃地站起來,她強打著精神沒有讓蔚軍皓看出異端,“終於找到一個答應合作的客戶,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下午就一起過去瞧瞧貨源。”
這件事猶如喜訊般在公司裏炸開了,建新,小月,李如長都覺得是一個希望。蔚青隨意吃了幾口,拿起手袋就坐上了建新的車。那車子不算新,二手市場買回來的,還剛加滿油。
“小子,小心點開,公司這次能不能翻身就靠你了。”建新知道蔚青不讓他去,特意囑咐了蔚軍皓開車注意。蔚軍皓一挑眉,那陽光耀眼的小子又回來了:“說什麼呢?王大叔,我來開車,你放一百個心好了。”
一路開車,很順利地到達鄰市,蔚青拿出地圖,比劃了一下,又問了路。終於趕著在下班前找到了電話上說的那間工廠。
車子在工廠麵前徐徐停下,熄了火,蔚青從車窗中看去,隻看見裏麵雜草叢生,所有工人已經下班,裏麵一片幽靜的,毫無氣息。
“就應該是這兒,但是怎麼看都不像賣石頭那高檔貨的地方。反而像一個年代久遠的舊車間,那負責人該不會耍我們來的吧?”蔚軍皓滿腦子疑惑。
他解了安全扣正準備下車時,蔚靑卻伸手阻止了他:“不需要你,讓我一人進去吧,軍皓在這兒等我。”
蔚軍皓有些擔心,但是蔚靑卻說出了她的理由:“通常客戶看見一個女性,談事情的成功率大很多。我們很難得才爭取這個的機會,不想因為絲毫差錯出什麼漏子。放心拉,我去去就出來。”
蔚軍皓雖然也很不樂意,但是蔚靑這麼說,自然有她的道理,他也不好跟著去,隻得在原地等候,不忘囑咐一句:“青青,你小心點兒。”
踏在殘舊廠裏的地磚,經過了空無一人的車間,才找到那間年代久遠又陳舊的辦公室。蔚靑推開了那扇比較斑駁的鐵門,還發出鏽掉的聲音:“咿呀——”
“什麼什麼回事?一點兒小事都打電話來問我?”一聲聲吼叫聲從裏麵傳來,對方的負責人是個粗聲粗氣的大老粗,手裏拿著電話,一看就知道文化不多的那種人。他一看到蔚靑進來,愕然一下,忙匆匆兩句掛了電話。
“你就是那個……。”對方撓破了腦袋,終於記起蔚青是誰:“今天早上給電話我的那間公司的人,叫什麼來著?”
“叫我蔚青,你好。這是我名片。”蔚青很有禮貌地遞過名片,“我特意不遠萬裏過來這兒取貨的,聽說你這兒的廠裏有貨。”
對方見蔚靑隻是一個妞,馬上把姿態也抬起來,就地抬價。
“什麼?老板,我們明明在電話裏談好的價錢不是這個,你是不是弄錯了。”蔚靑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千裏迢迢來到,卻遭到了如此對待。
看見蔚靑一點兒誠意都沒有,那老板頓時不高興起來,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珠圍著蔚靑的身子上下轉動,那纖細的腰身,還有套裙下弧線恰好的遮掩:“那樣,其實我的要求不算很高。如果真覺得價錢太高,自己付不起的話,倒還有一個辦法。”
蔚靑根本沒有留意到那老板說的“方法”是什麼,她這就是“求貨心切”的女人,忙問道:“那到底是什麼辦法?”
“你說趁著下班,整間廠空無一人時來取貨。這到底是取冷冰冰的貨呢,還是取我身體裏的存貨?”
那老板的笑容越發越猥瑣起來,他盯著蔚青起伏的部位往下瞧,那兒已經鬆開了一個紐扣,往下點再往下點,他火熱的視線越來越放肆……。
終於醒悟過來的蔚青,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確有一個紐扣鬆開了,飽滿有些躍然而出的感覺,她連忙單手捂著自己:“這是誤會,我絕對沒有那麼想過。”
“不管你有沒有想過,反正你的目標達到了,沒有男人會抵抗得了美色的誘惑,尤其是你這隻高貴冰冷的天鵝,還主動送上門——”
他話音剛落,半貓著腰,趁著蔚靑不備一個突襲,雙臂牢牢抱住了蔚靑的腰身!呼吸開始粗喘起來,美人在懷,步伐很亂。
沒料到這個老板居然敢對自己動手,蔚靑一下沒防備被捉了正著,待她反應過來時,那張油乎乎的男人嘴巴已經胡亂吻了在自己的臉上,蔚青頓時感覺一股股惡心襲來!
蔚靑覺得十分氣結,沒想到自己千裏來,求貨救公司,居然陷入了一個狼窩中。他當自己是那種送上門的——
被控製著蔚青自然不會服輸,不斷奮力掙紮,一個沒留神真給她掙脫了跑到門口。隻是當小手一觸及到冰冷的鐵門把手時,那老板又在後麵撲了上來,硬是把她扯了回去,直接推上了木質的辦公桌麵上,喘著大氣:“別看我這兒破舊,那些成色好的石頭本人多的是,博覽會上的成品也是出自我工廠。所以,乖乖給我爽一次,打個九折給你又如何?她們都是這麼求我的,我還得看貨色定價。”
那男人看樣子似乎經常那樣“潛”那些上來求他的女人,那種se欲熏心的動作已經是駕輕就熟,但是蔚青又豈會是那種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
就在倒在桌麵的一刻,蔚靑終於揪準一個機會,在那男人忙著解開皮帶扣,拉下鏈的一瞬間,她終於看清了男人醜陋無比的……沒錯,就是現在!蔚青趁著他最軟弱的一刻,忽然整個人停止所有掙紮,這一招她曾對付過卓少淳,隻是無效,但這回對付這個普通男人卻足夠有效。
獵物突然裝死,正常思維都是停下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這個男人也不例外。
電光火石之間,蔚青出其不意地往上麵一個頂膝撞,剛好正中目標!那男人把自己最脆弱的讓蔚青撞上了,他頓時一聲慘叫,臉部表情嚴重扭曲,頓時整個人屈膝在地上叫著。
在對付色狼方麵,蔚靑顯然經驗豐富得多了,她知道和對方硬碰硬是沒有用的,隻能假裝軟弱,讓對方放鬆警惕之時,再突然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