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走堅韌的女人(2 / 3)

蔚靑狠狠再補上一腳後奪路而逃,隻留下後麵的男人捂著命根不斷哀嚎著,在地上打著滾。她再也沒有回過頭看那個男人一眼。這種男人,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一邊走,蔚靑還不忘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得不到貨的氣惱,遠遠大於剛才被占的便宜。蔚靑一路往下走,經過長廊車間經過鏡子麵前停頓了一下,照著鏡子看自己基本衣衫整齊後,她一直走到蔚軍皓車子旁邊。

無視蔚軍皓疑惑的眼神,蔚青恢複正常表情,拉開車門一個躍身上車,“回去,我們馬上回去。”

蔚軍皓隻看見蔚靑微微在喘著氣,他很想問到底事情談成怎樣了,但是蔚青那冷冰冰的態度明顯是表情很不爽,故蔚軍皓不敢問是什麼事,扭動鑰匙,依照她的吩咐連夜趕回城市裏頭。

求貨的路程很曲折,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蔚靑突然覺得有了一種挫敗的感覺,姑且不說今天遇到個什麼類別的禽獸,光是白跑一趟也夠她受的了,那是一種明明快得到卻臨門一腳又被破壞的心情,不得不用活吞了一隻蒼蠅來形容。

回到家中,一團白影早已等待良久,朝著她麵前撲過來,蔚靑摟過白影,輕輕叫了一句:“毛毛。”看著手上的貓在不斷地扭著撒嬌,她徹底沒了所有的心思。

貓咪仿佛知道主人的心情很不好,它不斷地在她腳下撒著嬌,扭來扭去的,發出微弱的聲音,蔚青才記得今天沒有喂,走到櫃子裏拿出貓糧,倒了一些在貓飯碗裏麵。

看著小貓悠哉地吃著糧食,無憂無慮的狀態最好。

把貓糧放回原位,蔚青拿過放在沙發上的手袋,隨手翻了翻,從裏麵掏出一封律師信,這是利喜慶老板讓人寫了發給她公司的信。裏麵的內容不用看都知道在說些什麼,無非就是要把蔚靑經營的小公司告到為止。

違約,賠款,律師信。

任意一條都足以讓蔚靑徹底失眠。

隻是現在,她連失眠的時間都沒有,如果再不睡,更加沒有精神去迎接未來的挑戰。

晚上睡覺,那張帝王尺寸的大床上麵。她主動趴在某男人的胸膛上,兩隻小手輕抱著他的腰。歎了一口氣,蔚青輕輕地把頭靠上去。隻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那一瞬間的溫暖,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太過彷徨。

男人和女人的構造不同,大家需求的方向也不同。

所以蔚靑的動作很讓人遐想,加上某男人最近經常處於危險狀態,隻需被她輕輕一觸碰,男人就有了非分之念,那種感覺就想吃一件東西上癮,想天天吃,越吃越上癮的感覺。

他隻是想想,就被蔚青那張臭得可以的小臉壓了下來,“我沒心情,別碰我,今晚什麼都不想。”身下的男人大有哀歎貓思魚之苦,看來想生活“幸福”晚間“美滿”之路,還是有些漫長。

不能和老婆那個,占點便宜也不失為過。

為她蓋好被子,卓少淳支起上半身,露出完美的側麵線條看著床上一直不言不語的女人,另一隻大手繞過她肩膀撩撥那些發絲:“還不打算說出來?這幾天看你越來越臉色蒼白。”

“噓,別吵,正在想著法子。”蔚靑把手指放在唇邊,輕輕的,製止了卓少淳接下去的話句。

她的確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辦法,蔚靑從來不是個就此服輸的女人,明知道前麵的路子快走盡頭了,但是她依舊在守著,等著豔陽天的那一刻。

卓少淳輕抿著薄涼的唇,手指繼續玩弄著她的發絲,他今早才瞞著她見過羅成諾本人,隻是對方的情況有些棘手。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說話。

因為卓少淳知道,如果這時他強加出麵幹涉,反而會引起這女人的不高興。所以他不想她不高興。一點兒不高興都不想。

有些事情點到即止。

他的手指玩到了一個程度,卻意外地發現蔚靑那白皙的脖子間,有一道紅紅的痕跡,不仔細看辨認不出來,但是仍舊逃不出卓少淳犀利的雙眸。

“這是什麼?”

蔚靑心中一驚,今天被對方公司的男人糾纏上那一事,她可不想被這個男人知道,免得節外又生枝:“隻是今早不小心抓傷而已,沒什麼。”

卓少淳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她不肯說的事情,難道他自己不會去了解麼。他隻是答應不幹涉她公司的事情,但是卻沒有答應過其他方麵。

晨光初現,醫院裏人員比較稀少,一個年輕男人攙扶著一個女人從醫院裏剛走出來,他們互相扶持著,隻是看上去臉色很凝重。

女人今天剛剛出院,用帽子和大圍巾包著自己,還有戴了一副大墨鏡,看上去還頗有些像明星害怕狗仔隊的模樣。隻見她左右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上了男人的車。

就在關車門的一刻,蔚青很有禮貌的聲音叫住了她:“周小姐,能不能喝杯咖啡聊聊?”

那女人明顯有些慌張,她潛意識第一反應就是用手臂遮掩著自己的臉,接著是拚命搖頭,正要開車的男人看到自己妹妹如此慌亂,忙下車阻止蔚青:“走走,我們不認識你,我妹妹才剛出院,能不能消停一下?”

蔚青並沒有因此退縮,她手裏捉著手袋,看著男人凶狠的臉,靜靜地立在原地,“隻需要十分鍾的時間,謝謝。”

那姓周的男人一點兒妥協的意思都沒有,他扯著妹妹的手,當著蔚青的麵前直接上了車子,“不要再來騷擾我妹妹,要不然女人我都不會放過。現在,給我滾!”

這種語氣簡直就像對付一個仇人般,隻是蔚青並不是他的仇人,充其量就是一個出氣筒。

蔚青看著那對兄妹上了車,她靜靜地聽著引擎聲音發動,在即將開出的一刻,蔚青突然伸開雙手,攔在了車子麵前。

“吱呀——”輪胎抓地的聲音,隨機男人暴躁地揮著拳頭對蔚青:“你這死女人,一大早的糾纏不休,要死走邊上一點去!”

蔚青平靜如水的眼神望著他們,她的眼中隻有一種別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蘊含其中,很平靜卻很有力量。她隻是想用行動告訴對方,今天不是隨便就可以打發走。

隻聽蔚青繼續重複著一件事:“我隻想要聊十分鍾,就十分鍾。”

她的詞語很簡潔,卻也很堅定。車上的女人原本慌亂的情緒漸漸鎮定下來,她從蔚青的眼神裏讀出了一種深深的震撼,促使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路邊的簡易咖啡屋剛開門,隨即有三位客人坐在裏麵。女人低著頭,就是不敢把帽子和墨鏡脫下來,蔚青利用這短短的時間,就開始說服她。

“抱歉,蔚小姐,如果你是說和羅成諾合作的事,我也幫不到你。”那名叫周美的女人手指還在顫抖著,但是她勉強打起精神:“因為……我們剛分手。”

蔚青還沒說話,周美的大哥周強開始拍桌子,粗魯哼哼地咒罵著:“你們這些有錢人,這麼喜歡耍著咱們這些窮人玩是不是?覺得很好玩是不是?我說過,姓羅的那家夥見他一次我揍他一次!我們全家就隻有這個妹妹讀上大學,真他媽的還讓她受委屈,受傷害!憑什麼他的事,來對我妹妹說?你可知道,我妹妹她才剛被那些人麵獸心的……”

“哥!不要那麼大嗓子!”周美慌忙製止了大老粗的周強。墨鏡也挪了位置,她低頭把墨鏡扶好。擔心地看向周邊的服務員,看樣子很害怕被人看到自己的樣子。

蔚青很冷靜地聽他說完,有些事情她不是很了解,但是隱約感覺周美這次進醫院,多多少少和她這次的事情有關係。

“能不能把情況說明白一點,我會盡力幫助你。”蔚青知道,挽救周美相當於挽救公司,所以她才那麼冒昧問了一句。

周強一聽見蔚青的話語,就幾乎跳起來,為了阻止哥哥的壞脾氣再度重來,周美伸手按住了他,“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告訴你,這次的事……”

周美從慌亂地開始說,一直說到激動之處,完整地把事情經過一次告訴給蔚青聽,最終長長突出一口氣:“呼,可憐我嗎?是的,那幫家夥幫我拍完那些照片後,還對著我做出各種猥瑣的動作。對,我就是一個這麼可憐的女人,明明快結婚了,還是出了事。這兩天在醫院裏要縫針的時候,我幾乎連生存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幸虧哥哥一直鼓勵著我。”

“那些人渣活該下地獄!碎屍萬段!”周強氣憤難敵地補充了一句,拳頭打的咖啡桌子“碰碰”作響!

“我已經徹底被那些人毀了,全身上下都被拍入鏡頭,如果姓利的一個不爽,或許全世界的網民,都能夠看見我的身體了,部位清晰得比羅成諾看得還多。”周美突然苦澀地笑了,她那表情有些淒然,緩緩地摘下墨鏡,露出臉上被抓傷的幾道疤痕,刻骨銘心的紅印,顯示出當天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