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她想象中一般,男人伸過大手來,握住了她拿著叉子的手,那溫暖的掌心內滿是他霸道強硬的力氣。
蔚青不由得往前一靠,整個人跌落了他的懷中。
“別以為我會放過你,死女人。再這麼被你氣下去,我估計活不過幾年。”語調明顯的變化,卓少淳的嗓音染上生氣後的嘶啞。
剛才蔚靑的主動示弱,他的氣已消了一大半。
嗅著那種熟悉的氣息,聽著他那種話語,蔚青突然雙眼通紅,隻是死死忍住什麼也沒有說。
“今晚的你,很反常,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
蔚靑被這句話嚇得一驚一乍的,她隻是強作若無其事,“沒有什麼,隻不過有些累,我很想睡覺了。”
“飯都還沒有吃,你著急睡什麼覺?”
蔚靑臉一紅,感覺貼著自己的男。性開始有了變化,這種變化是蔚靑所一貫熟悉的,炙熱的身體相貼,剛才的怨氣漸漸消退,緊接而來就是即將麵對的懲罰。
剛才她這麼一玩,這男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對於這夫妻方麵的事,蔚靑覺得他簡直用“永無休止”四字形容。她就像那隻軟軟的羔羊,每每都是沉溺在大灰狼的懷抱中——
於是,蔚靑開始往後退隻是手被緊緊攥住,男人深沉喘著氣在耳邊:“想你,賜一件生日禮物給我。”
還沒等蔚靑有反應,手指指腹往下,按在她的小腹上:“再懷一個,給我耍耍,好不?”
這句話讓蔚靑內心縮緊,一直以來,卓少淳都沒有這方麵的意願,為什麼今晚偏偏提起?招雪辛的說話在耳邊不斷回響起,蔚靑的心一點點往下落。
“怎麼了,平時你都不稀罕,今天突然想要孩子?”蔚靑哼哼。
“今天見了些舊朋友,他們的娃都懂打醬油,那小子一麵欠揍。”男人性感的下巴磨蹭著她的肩膀,整個腦袋枕著她,語氣裏滿溢著羨慕:“我卓少淳的,絕不會比那廝差半分。”
蔚靑啞然。
“不如我們……去做個身體檢查,再決定要不要孩子?”她努力說完這句話,手心裏突然有了些汗:“畢竟我們曾經的孩子的情況……你知道的。”
她根本不知道是在什麼狀態下說這一句話,隻感覺腦袋,心裏,所有一切都是在梗塞著,無法抗拒也無力抗拒。
卓少淳一直看著她的表情,薄涼的唇成一條線,蔚靑看見他良久沒有答複,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摟著他脖子:“好嘛,我們明天一起去檢查——”
他坳不過她,最怕她軟下來的態度,比她強硬更加可怕。不過一個大爺們去醫院檢查那個,想想臉子都過不了這一關。
“啊——幹什麼”
“閉嘴,先討點利息,再說!”
國立的醫院,一輛奢華無比的車子滑進了醫院的停車場裏麵,後麵還跟一輛保鏢車。停車場裏很大很空曠,裏麵有一排整整齊齊的空車位,專供一些特殊人物停車。
而黑色的車子則拉風無比地直接駛進這幾個特別的位置上,保鏢車緊跟其後,一前一後分別停下,停車場的保安走過來,向著車子裏的男人問好。
車內的卓少淳熄火取匙,看了眼副駕位上麵還在發呆的女人,俊容有些不自在:他臉上戴著一副戴墨鏡,昨晚竟一時頭腦發熱答應這種要求,以後在外麵該怎麼混——
“到了,下車。”一句話,足以把正在神遊的蔚靑拉了回來。
蔚靑下車後,手機便響起來了,她看了眼來電,鎮定地把它按熄。
卓少淳正處於有些尷尬的狀態,並沒有留意旁邊的女人在幹什麼,對後麵的保鏢吩咐,“你們在醫院樓下等著,別那麼張揚。”
“是!卓少!”幾名保鏢齊聲應答著。
“我肚子痛,想上個洗手間。”蔚靑突然皺著臉,捂著肚子,匆匆告別了卓少淳後,她快速地躲進了洗手間,身體倚在冰涼的瓷磚上,她有種呼吸極度困難的感覺。
手裏拿起電話,咬著牙回撥未接來電——
隻需要兩聲,那邊便接通,便傳來羅成諾欣喜若狂的聲音:“蔚小姐!蔚總!照片我全部拿到了,對方也承諾把所有的底片銷毀,你,就是我和阿美兩人的大恩人,以後有些什麼事,你盡管說盡管提,我羅成諾一定會全力以赴為你公司供貨——”
蔚靑拿著手機,那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羅老板,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
手機又響起了另一個來電,蔚靑拿下看了一眼,對電話那頭說:“羅老板,抱歉,我有電話,遲點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