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上海市南京路的鬧市街頭,火辣辣的太陽光芒四射的炎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用各種方法來遮擋陽光,充滿年代感的老小區,古南小區毫不違和的矗立在鬧市的街邊。
古南小區裏的12棟1單元三樓的樓梯間,一個寸頭棕發的男青年斜靠在一戶居民家敞開的大門上,男青年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穿著白色短袖襯衫,帶著一副茶色太陽眼鏡,嘴裏緩緩的吐出煙圈,棕發青年是第三方催收公司的一名催收人員,小黃。而他的另一名同事鄭民正在這戶居民家中上門協商還款事宜。
“張勇,我發微信你不回?居然還把我微信拉黑了?又要我上門跑一趟?你是不想還錢了?”
催收人鄭民靠著臥室裏的書桌上,雙手抱在胸前,怒視著坐在床邊的張勇,嗬斥道。
“民哥,我不是那意思,你每天在微信上給我發那些催收信息,我都快崩潰了,真受不了了。”張勇仰著頭,哀怨的看著催收人鄭民說道。
這是債務人張勇在上海租住的一室一廳,麵積隻有五六十平米,簡陋的客廳除了一張破舊的皮革沙發就是一張折疊四方桌,還有幾把椅子,靠牆壁的位置放了一個電視櫃,電視櫃上是一台老舊的小尺寸平板電視機,他的臥室也很簡陋,有一個老式大衣櫃,衣櫃裏隻有一些衣物和生活必須用品,除了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還有一張一米多長的電腦桌,唯一值錢的,就是他窗前那張電腦桌上的台式電腦。
“我們一共來找了你了八次,隻有三次碰著你麵了,每次來守你都是花了幾個小時,有時候還守不到你,你還是個人物啊,這麼難見。說完鄭民掏出一支煙點燃自顧自的吸了一口。
催收人鄭民,身材消瘦、身高一米七五,大概三十來歲,三七分的發型上架著一副雷朋太陽墨鏡,眼睛格外有神,嘴唇上下的胡子被刮得幹幹淨淨,呈現出碧青的皮膚,隻見他穿著一件藍色花襯衣,兩手袖口卷至上臂處,不經意間露出右手小臂上的龍形紋身。
債務人張勇怎麼可能不知道鄭民來守自己,隻是假裝不知道而已,因為欠了多筆大額網貸和信用卡,已全麵逾期,加上不積極協商還款,還拒接催收電話,所以近期被上門催收,因被上門催收弄得不勝其煩,所以大部分時間會故意在外呆得很晚才敢回家。
“民哥你太會開玩笑了,可能我有時候碰巧不在家吧。”
“我看你就是故意躲著我們。”
鄭民瞪著張勇嗬斥道。
“我沒躲著你們,我不可能一直在家呆著不出門吧”
“今天我不管那麼多,這已經是我們第三次找你見麵協商了,不管怎麼樣,你今天都得想辦法把債務解決了,沒別的路。”
鄭民咄咄逼人道。
“你們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我一時半會哪能拿得出那麼多錢來。”張勇眼神閃躲著說道。
幾次上門催收都麵對張勇一次次的推脫,催收人員鄭民早已沒了前兩次的耐性,言辭鑿鑿道。
“我不管你什麼情況,我直接告訴你吧,你再不處理逾期的債務,公司就開始走司法程序,我還告訴你,起訴你的欠款金額在5萬以內就可以執行。”
“欠款5萬以內起訴?單張信用卡五萬元以上的債務才能達到起訴標準,這我是知道的。”張勇不屑道。
“我們這是第三方催收對你的民事訴訟,不用達到欠款五萬也能起訴你,再說了,你的單項債務金額已經超過五萬了。”說完鄭民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
“而且你是幾張用信用卡逾期,還借了六家網貸平台,一共欠了二十萬多萬,如果銀行那邊和網貸並案處理你的案子,你至少要進去蹲三年以上。”說完鄭民從兜裏掏出一盒煙,打開煙盒,抽出一支香煙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