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師?”江無常聽到這三個字,臉色果然是一變,氣勢便沒有先前那麼足了:“這個、這個…”
見江無常聽了何慶年的名字果然就有了顧慮,李席峰立刻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一套煽風點火的說辭搬了出來:“隻怕到時候何大人不同意,國主這事便不好辦,畢竟五部當中好多人都是何大人的門生相識,到時候…”
“放屁!”果然江無常聽到這裏立刻是勃然大怒,立刻“啪”的一聲拍案而起。
“國主息怒!”國文殿裏麵的太監和司文官見他陡然發威,一個個嚇得麵色發白趕緊跪了下來:“請國主保重龍體!”
“這天下到底是我江家的天下,還是他何家的天下?”江無常暴跳如雷,聲震屋宇,憋了許久的一口鳥氣全部被李席峰挑撥了出來:“國事是我作主,還是他何慶年作主!”
“國主息怒!”見自己說的話已經達到了目的,李席峰趕緊跪了下來繼續道:“所以臣才冒著被何達人針對的風險,來向國主獻策,國主隻有進攻都豫國,建立不世之功,才能夠讓那些功高震主之徒知道上下高低,知道何為君,何為臣!”
要是在平時,李席峰哪裏敢這麼明顯的挑撥江無常與何慶年之間的關係。可現在他背後既有禦宇帝國撐腰,他自然有恃無恐起來。他這些年受了不少鳥氣,此刻恨不得立馬就看到江無常把何慶年拖出去砍頭。
“不錯,孤就是要咱們天眷國上下都知道,這天眷國孤才是國主,孤才是這天下唯一的一人!”此時此刻,氣令智昏,江無常已經完全陷入了
“國主雄心壯誌,實乃咱們天眷國上下的福分,”李席峰趁熱打鐵道:“臣有一計,可以保證在何太師反對之前,就先發製人,發兵都豫國,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那何太師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哦,”江無常雖然心中憤怒不已,可是兵部確實多是何太師的人,他生氣歸生氣,可是真要發兵,還是要麵臨諸多阻礙。現在一聽李席峰有辦法,立刻高興地道:“你有什麼辦法,快說!”
“皇上還記得臣弟不?”李席峰上前一步道。
“你弟弟,”江無常先是一皺眉,愣了許久才想起來道,用略帶疑問的語氣道:“是不是那個雲胡太守李建寶?”
“正是,國主,勞國主您還記得。”李席峰笑著道:“我兄弟二人出身寒門,蒙國主不棄,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以整日都思考著有機會必要報答國主的大恩。這雲胡城正與都豫國臨近,大軍朝發夕至,隻要國主下一道密旨,令雲胡城附近的落英城、霽月城合兵協力,齊發都豫國,到時候戰事一起,何太師還有何能耐阻止呢!”
“哎,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江無常眼睛一時發亮,但旋即又晦暗了下去,他本是優柔寡斷之人,雖說李席峰說的確實是個好辦法,可是他心裏還有顧慮:“隻是,萬一……”
“國主,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正是國主您建立不世功業、光耀千秋的好機會啊!”李席峰深知他的性格瞻前顧後,趕緊向他道:“切莫坐失良機啊!”
“這…還是…”
“國主、國主,”就在江無常還打算推諉之時,卻見一個太監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江無常狠狠盯了他一眼:“慌成這樣,成何體統。”
“稟國主,奴才遠遠地看到何慶年何大人正向這邊過來,所以特來稟報。”
“什麼!”一聽到何慶年來了,江無常和李席峰都是微微色變。
江無常苦著臉道:“他怎麼來了。”
李席峰聽到何慶年來了,本來有心告退,不過想到大事還沒辦成,總覺得不甘心,便退在一旁。
這時便聽門口又有一個太監緩緩走進來:“稟國主,何太師請求見駕!”
江無常無奈地朝他點點頭。
一會兒那何慶年便進來了。
“臣何慶年參見國主,國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下官見過太師!”李席峰走過去行禮。
“嗬嗬,”何慶年冷笑了一聲:“原來李大人也在這裏。看來又送了什麼寶貝孝敬國主吧!”
他隻當李席峰是來送禮巴結江無常,絕不會想到一個寒門出生的禮曹大夫敢在他背後捅刀子,自然也就不曉得李席峰來此的真正目的。因此隻隨口應了一句,便看向了江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