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來的?”他沒說話,我再問:“你早就來了?”看他還不說話,我一下子掙開他的手。
他停下腳步,“是又怎麼樣?”
“是又怎麼樣?!”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早就來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們被欺負?你怎麼……”
“我怎麼了?你不是不需要我的保護?你不是不想看見我?你叫我滾這話不是你說的?!”
我的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被人驅趕我沒有哭,落在壞人手裏我沒有哭,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麵爆發。
我大叫道:“是啊,我是叫你走啊,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放那什麼破藥讓天雪發狂?如果他不發狂我們又怎麼會到這裏來?又怎麼會碰到那些壞人!還不是都怪你!”
他站著沒有動,我已泣不成聲,待我擦幹眼淚他也把我帶到一間很整潔的房間,我很累,倒頭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我的雙眼腫得隻剩下一條縫,屋裏沒有冷水,我摸出房門。
“上哪兒去?”他冷冷地說道。
我用手遮住眼睛,“我去找水。”
逐星走過來掰開我的手,“回去躺著。”
“我要找……”
“我說回去躺著。”他不由分說將我帶回床邊躺下,沒一會兒一條冰冷的毛巾敷到我的眼睛上。熱淚洶湧而出,我忙用手按住毛巾不讓它滾出去。
逐星坐在一邊靜靜地幫我換毛巾,“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是不是?”
“……你那是什麼藥啊?怎麼我吃了就上吐下瀉的,他一吃就恢複記憶了?”
“那是不可多得的靈藥,就這麼讓你給浪費了。”
我問他,“我的身體是不是讓你給調理好了?你怎麼沒有經過我同意就做了呢?”
“怎麼了?給你調理好了身體也成我的錯了,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沒有說你錯了,但是你總得跟我說一聲吧?”
“我沒有跟你說嗎?我說了會調理好的,是你自己忘了。”
“我以為你隻是隨便說說的,哪裏知道吃了你幾次藥就好了呢。”
“你不希望你身體養好嗎?”
“那倒也不是,嗨,不說了。”
他拿開毛巾看了看,“好了,消腫了。”
我問道:“天雪呢,他回來沒有?”
“你很在乎他?”
“……也不是,反正,總之他的幾次失憶都是我害的有點歉疚而已,怎麼樣?他回來了嗎?”
“不告訴你。”他端上水盆出去了。
“哎……”真是的,小氣。
等我起來參觀這座房子的時候,發現天雪正在一間房裏呼呼大睡,我戳了他幾下也沒有醒。
“他沒什麼事,睡上一天一夜就好了。”逐星進來說道。
“哦,那兩個壞蛋呢?抓到沒有?”
“沒有。”
我轉頭看他,“幹嘛不抓住他們?讓他們在世上害人。”
“這事不歸我管。”他說。
“……”我無語,“不歸你管你就不管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做惡?你這天神當得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
“我的責任是保護你的安全,其他的我管不著。”
我眼前一亮,保護我的安全啊,“那好啊,你就跟著我的,,後頭保護我的安全吧,你不管我來管,走,找他們算賬去!”
“我說保護你的安全可沒讓你胡來,你要是再落到他們手裏再哭可就來不及了我告訴你。”
哼!他這個人就是嘴硬心軟,一出門我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真好轉頭問他道:“逐星啊,昨天的事發地離這兒遠不遠?”
“不告訴你,你不是要管嗎?自己找去啊。”
找就找,別以為我找不到,我走了一段路遇到一個老頭,“大爺,請問這附近的青樓在哪裏呀?”
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逐星,似笑非笑地說道:“見過男人逛青樓的沒有見過女人逛青樓的。”不過他還是給我指了方向,“從這邊過去往左轉再往右走一段就到了。”
“多謝!”
逐星問道:“你不是要找昨天的樹林嗎?上什麼青樓?”
“守株待兔。”那對男女如此饑渴到外邊來打野仗,肯定會上青樓的。找到青樓之後我在它對麵的茶樓坐下,這一等就等到天都快黑了。
逐星說道:“天雪要醒了,你不回去嗎?”
“你之前還說他要睡了一天一夜呢,現在還早,再說了,青樓的生意才剛開始,沒那麼快的。”
他呷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抬頭看著他一臉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說我在樓樓呆過幾個月,你會怎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