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皺,瞳孔收縮,緊盯著我,良久才說道:“你說笑的吧?”
“真的。”我也喝了一口茶盯著對麵說道:“青樓的姑娘幾點起床幾點吃飯幾點睡覺我一清二楚,現在這個時間她們正在吃飯,待會兒所有的燈就會點亮,門窗大開準備迎客,不信你去看看。”
逐星握著茶杯的手一甩,茶杯被他摔得粉碎,他將頭歪到一邊,不再看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麵把這些話說出來,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看他是不是在乎我,是的,他在乎我,可是他也因此而厭惡我。就像我一樣,在喜歡他與不喜歡他之間掙紮。
坐了好久,逐星始終沒有再看我一眼,我的心如同掉進冰窖一般,凍得硬邦邦的。直到茶樓打烊了,兔子也沒有出現,我隻能打道回府。
天雪正坐在屋頂看星星,看見我之後飛身下來,“春情。”
“你沒事兒吧?”我問道。
“沒,沒事了,他是誰呀?”
“他是逐星,就是他救了我們。”
“哦,這麼晚了,早點休息吧。”
“嗯,你去休息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吃過午飯我又去了茶樓。
天雪問道:“春情,我們在這兒等什麼呀?”
“等那個壞蛋。”
“你知道他會到這兒來?”
“也許吧。”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然而很久也沒看到那兩個壞蛋,天雪將我拉起來,“春情娘子,你過來一下。”
走到一邊我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娘子,讓人誤會。”
“娘子是不是嫌棄我了?介意我和那個女人……”他的眼睛水蒙蒙的,好像透著無限的委屈,“可是,那是因為我中了毒,並非我所願啊娘子。”
“我說了別叫我娘子了,小心我翻臉。”我瞪他一眼。
“娘子是不是吃醋了?”
“吃什麼醋,我吃你個頭。”
“嘻嘻……那,哎你看,是不是他?”他突然指著窗外,我往下一瞧,那有著一張俊臉卻滿臉猥瑣的男人可不正是昨天那個師哥嗎?“就是他!”
天雪抬腿就要從窗口跳下去,我忙拉住他,“別急,稍安勿躁。”
“怎麼著,見到漂亮男人又舍不得下手了吧?”
“胡說什麼呢你,他今天隻有一個人,背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師兄弟姐妹呢,我們要做的是等他出來的時候跟他回去掀了他的老巢。”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了,就像你以前對我們逍遙派那樣是不?他進去了,即好像是一家青樓誒,娘子,你怎麼知道他會在這裏出現的?”
我翻了個白眼,“你要是不想再失憶就把那兩個字給我收回去。”
他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不過你現在沒這個本事,哈哈……”
我看向逐星,考慮要不要讓他出手天,天雪卻誤解了我的意思,“看在他救了我們的份上,勉強讓他做個小的也不是不行。”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我怒道:“你信不信讓他把你帶到地獄裏去?!”
逐星轉著茶杯蓋,慢聲說道:“你剛才說的做小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天雪走了過去,“春情最喜歡收集美男啊,像你這樣的基本還算合格啦,我是老大,排在我後麵的就有好幾個,至於你排在第幾還得問她了。”
“聽說她以前住在青樓裏這事你知道吧?”逐星問。
天雪笑道:“她又拿這話來考驗你了?你不知道以前有個什麼門派的人我忘了,想要跟她好,她就隻說了一句話就把那人給嚇退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逐星挑了挑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她說謊?”
“文清!”我看了天雪一眼,“你別拿別人的事情往我身上套啊,我根本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是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天雪看向逐星說道:“她倒不是說謊,她是真的住在妓.院裏,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她隻是沒有地方落腳而已。我們還在那裏陪她住了一個晚上呢,那難受勁兒就別提了。”他又轉頭對我說道:“春情啊,你那考驗也太折磨人了,沒幾個男人會受得了的。”
逐星看向我,“是真的嗎?”
我麵不改色,“什麼真假的?他說的不是我。”
“你說她對付你們逍遙派是怎麼回事兒?”逐星又問道。
天雪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這個嘛,以前我們的門派在她的眼裏算是邪魔歪道了,她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把我們連鍋給端了,不過她這個人心腸軟,隻封印了我們的記憶。”
“她把你們連鍋端了?!”逐星皺著眉頭,“她手無縛雞之力怎麼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