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走到冷憶寒房間,一陣冷空氣迎麵撲來,定睛看去,冷空氣來源就是窗前端坐的那位。
丹姝緩步湊上前去,手中的栗子糕懸在冷憶寒的眼前,討好道:“剛出爐的栗子糕,主上嚐嚐?”
“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積極。”冷憶寒仔細去看她的神情,發現比往日還要雀躍歡欣,“還是有什麼好事?”
丹姝粲然一笑,搖晃著手中的栗子糕:“主上先嚐嚐,吃飽肚子我和主上說一件事。”
冷憶寒抓過她手中的栗子糕扔在桌上,眉眼沁出寒意:“什麼好事,你要嫁人了,還是說你愛上了一個兩麵三刀連人都算不上的畜生?是想讓我給你備嫁妝嗎?”
他扔點心的動作把丹姝嚇得一愣,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許久之後回過一些神才疑惑道:“主上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冷憶寒一揮手,憑空冒出幾個黑衣人,麵上戴著黑色麵具看不清麵容。
“把丹姝姑娘帶下去,讓她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
丹姝眼見這次他是來真的,心中又惱又急,四肢掙紮著想要掙脫那兩人的禁錮,可她這花拳繡腿,怎敵這些真正練家子的。
她急得大喊:“冷憶寒,你連解釋都不聽嗎?”
“就這樣妄自給我下定論。”
冷憶寒的眉眼已經染上濃烈的戾氣:“你最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
丹姝瞪了旁邊的人一眼,掙開兩人的束縛跑上前去撿起地上的栗子糕砸在他身上:“你說我去做什麼了。”
“啪——”一聲響起,站著的兩個黑衣人臉部一僵,身子微顫,往後退了幾步。
“是,徐溪的確找過我,也說了想要求娶我。可我又不是傻的,怎麼可能答應他。”丹姝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往前跨一步來到冷憶寒的麵前,“我出了酒樓就去給你買栗子糕,就是被你扔掉的那份。”
冷憶寒身上的戾氣漸漸淡去,升起不易覺察的興致玩味。
丹姝起先還一股子的火氣,如今聽著他的話再看他的模樣,委屈潮水般襲來:“你不能怪我,這件事情是你沒打探清楚。”
即便是派人跟蹤,也該跟蹤全程吧,她要去打探打探是誰說消息,害得她差點小命都沒了。
冷憶寒垂眸看向自己衣襟上的栗子糕碎屑,嫩黃色的糕點如今已經涼透,零零碎碎粘在衣襟上,甚是醜陋。
他驀然沾起一點糕點渣子,一點嫩黃色的碎屑停留在粉嫩的指尖隨即進入薄唇。
“味道還不錯!”
突兀的話語在書房中想起,丹姝一口氣倏然就散了。
她突然彎了彎唇角:“這次的事就算了。”
冷憶寒往前走了半步,兩個人差點貼在一起。
一張俊臉猛然湊在眼前,丹姝嚇一跳身子往後仰,小聲道:“主上……”
“怎麼,有事主上,無事冷憶寒?”
丹姝一顆小心髒直接掉在地上,一口氣憋在胸口不敢吐出來,巴不得他看不到自己。之前的那兩個黑衣人也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如今屋內隻有他們兩人。
冷憶寒溫熱的氣息呼在丹姝的臉上,突然發現了另一個好玩的東西。
丹姝臉上細細的絨毛隨著他的氣息吞吐在搖曳,膚如凝脂般,怎的長處這些小東西。
冷憶寒心中有惑,玩味一起手上動作毫不遲疑輕撫上丹姝的臉,輕輕觸碰她麵上的絨毛。
丹姝站在原地不敢動,隻覺得臉上癢癢的,有一股暖流若即若離。
她試探著開口:“主上!”
冷憶寒斂起麵上的軟色,站直身子轉身朝後麵的椅子上走去,慵懶地癱在椅子上,垂眸掃了一眼衣襟上的碎屑,皺了皺眉。
盯了好一會,嫌棄之意隻差溢出眉眼,正在丹姝想要開口之時,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動作。
冷憶寒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地脫下衣衫,隨手一扔就落在丹姝的懷中。
“既然是你弄髒的,就洗幹淨。”
丹姝的注意卻不在懷中的衣服上,而是在眼前削瘦的男子身上。
往日裏也不是沒有見過冷憶寒這般模樣,畢竟他在冷泉的時候,身上隻著一件內衫,沾水之後貼在身上,就連平日在書房也是單衣。可今日上身寸絲不縷,精瘦的腰身毫無預兆暴露在眼前。
他的腹部有隱隱的曲線,順著線條往下看便進入到隱晦的地方。
丹姝莫名咽了一口口水,愣在原地。
冷憶寒見人遲遲沒有動靜,循著她的目光看去,待看清她目光所在地之後,臉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