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手指在桌子上不急不緩的敲著,說道:“馬元義,你上次從荊、揚二州帶來十萬信徒,幹的不錯,我現在有個比較危險的任務給你,敢不敢接?”
那馬元義咧嘴一笑:“大統領,你盡管安排,我馬元義什麼時候怕過。”
“好,我現在任命你為我太平道在司隸處的大方將軍,你返回洛陽,給我盯死了朝廷裏的那些人,同時不要忘了和宮裏聯係。至於那個小鬼,遇到了就想辦法除掉,除不掉就別去惹他,省的麻煩。”
馬元義站起身來:“屬下決定不會讓大統領失望的。”說完打不走了出去。
張寶看著馬元義走遠,說道:“兄長,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
張角站起身來,向道觀深處走去:“不會,我們在冀州已經有了近三十萬人,這次你與張梁都帶回來數萬的兵器,加上之前的餘積,已經夠用了,何況於道長也說了明年年初是個好日子。距離我們舉大事之日不遠了。”
張寶看著張角走遠,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道觀外,張梁正在和張牛角交談著。
“張牛角,你們黑山軍也準備跟著我們一起幹?”
張牛角長得就像是田間的老農民一樣,在外表上看不出來是黑山軍的統帥。他佝僂著身子,說道:“張道長,你們對朝廷有恨,我們黑山軍也痛恨朝廷,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自然要加入你們一起呀。”
張梁撇了撇嘴,說道:“你們黑山軍加入我們,那這要是分贓了怎麼算,這要是要當皇帝了又怎麼算?”
“嗬嗬嗬嗬”張牛角發出一陣滲人的慘笑聲,繼續說道:“張道長,你放心好了,分贓的事情由張角大哥一人主持,這皇位,我們黑山軍也不爭。我們黑山軍的目標是這個朝廷,不是皇帝的位子。”
張梁冷哼一聲,不在說話,走向了一邊。張牛角看著張梁走遠,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在黑夜裏看去,更加可怕。
“噠、噠、噠”一頓一頓的聲音由遠及近,到了張牛角身邊停了下來。
張牛角眼神微抬,看到來人後,又垂了下去,說道:“是禇燕啊,你怎麼來了。”
禇燕瞄了眼左右,漫不經心的說道:“剛剛馬元義帶了幾個太平道的人離開了,據說是星夜前往洛陽。”
張牛角的嘴角微動,說道:“這個時候返回洛陽,絕對不是小事,況且,這馬元義不是和你一起剛從洛陽回來嗎?”
“正是如此,我才覺得奇怪,特地前來彙報統領。”
張牛角拄著劍鞘在原地踱步,隨即問道:“可知道是誰讓馬元義去洛陽的嗎?”
禇燕想了想,說道:“是張角親自開口。”
“張角?有趣。”張牛角停止踱步,隨後發出“嘿、嘿、嘿、嘿”的笑聲,笑聲間斷有序,像是烏鴉在叫一般。
張牛角停下笑聲之後,說道:“看來是張角等不及了,他準備下手了。”
禇燕一臉疑惑:“哦?這是為何?”
張牛角解釋道:“馬元義在年中的時候從荊、揚二州帶來十餘萬太平道信徒,可以說是太平道重要的一位將領,深得張氏兄弟的器重,這時候讓馬元義回洛陽,應該是想讓他在洛陽成為一個內應。”
禇燕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一路下來,也就這馬元義給我一種滲人的感覺,看起來有些本事。”
張牛角說道:“他馬元義願意作為內應,我們自然不必理會。我們手下的黑山軍準備妥當了嗎?”
禇燕點了點頭:“手下的兄弟裝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隻等首領一聲令下,必然讓狗皇帝逃不了。”
張牛角點點頭:“這就好,他們太平道的事情我們不去理會,隻要張角一聲令下,我們立刻起事!”禇燕幹脆的回答道:“是!”
張牛角在道觀前轉了幾圈,隨後帶著禇燕回到了城中黑山軍所在的據點。
這是一處比較常見的三進四合院,自從張牛角與太平道合作後,這處院子就被張牛角的黑山軍給搶到了。
屋中的積雪也早已經化開,至於因雪災無家可歸的人,都被太平道吸收進去,進一步加強了太平道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