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笑了笑:“師弟啊,我走之後你就沒出過荀家門吧。”
白江有些摸不著頭腦:“確實,我很少出門,難不成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時候荀彧沒忍住,笑了出來:“子溪,你有所不知,我們潁川書院是有住的地方的,我估摸著奉孝應該是在這過了一夜。”
郭嘉點頭:“沒錯,我與誌才昨夜便到了,在書院休息了一晚上,子溪你可孤陋寡聞了吧。”
白江撇了撇嘴,他哪裏知道這潁川學院還是個寄宿學院,說道:“師兄既然昨日就已經到了學院,那為何沒有來找我們呢?”
郭嘉拍了拍白江的肩膀,說道:“昨夜到達時,已經是半夜了,怎麼可能去找你。”
白江摸了摸鼻子,岔開話題:“那看來,師兄是經常來這裏參加詩會咯?”
郭嘉笑道:“之前參加過一次,不過也就是湊個人數,沒有寫什麼詩,倒是子溪你,沒想到竟然能寫出那麼好的詩,真讓我意想不到啊。”
一旁的戲誌才開口道:“原來閣下便是白子溪,失敬失敬。閣下的詩意境深遠,實在是讓在下佩服啊。”
白江汗顏,說道:“不過是幾篇拙作,當不得如此讚美。”
荀彧笑著說道:“好了,子溪不用謙虛,我們都認為你的詩不錯,這才邀請你來參加詩會的,這裏麵有好多圍觀的都是衝著你來的。”
白江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因為追求蔡文姬寫的詩流傳出來,讓自己的名氣倒是提升了不少。
隨後,白江便清了清嗓子,問道:“話雖如此,但白江仍然受之有愧啊,不知道這詩會什麼時候開始呢?”
荀彧看了眼天色,說道:“快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詩會就要開始了。”
白江聽到快開始後就不在說話,和荀彧等人站在一旁靜靜等著。
過了會兒,有一中年男子進來,荀彧對著白江小聲說道:“此人就是這次潁川詩會的主持人,是潁川學院的副院長,陳芳陳德源。”
陳芳進來之後,學院裏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陳芳走到學院中間,向眾人行了一禮。
說道:“大家都是潁川以及潁川周圍享譽盛名的士子,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潁川詩會,詩會的要求和往常一樣,做出詩來即可,最後大家一起評出第一位,好了,諸位開始吧。”
陳芳說完,便在右邊一個專門給主持人準備的桌前坐下。在陳芳宣布開始後,眾多士子都互相看著,一時間也沒有人願意第一個上來。
荀彧捅了捅身邊的白江,示意白江上台,白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他可沒有當出頭鳥的習慣。
這時候陳群先走到中間,輕咳了一聲,說道:“在下陳群陳長文,各位應該都認識在下,既然大家謙讓,那就由我拋磚引玉一下。”
陳群隨後便在學院中間的一張桌子前謝了起來,但凡參加之人,都需要將自己的詩寫下來,由學院裏專門的人掛起來進行對比,選出最優者。
陳群的詩是一首短歌行,常見的一種體裁,字是真的不錯,不過就是心意欠缺,意境上欠缺了些,感覺沒有精神氣。
隨著陳群寫完,上去的是鍾繇,鍾繇穿著皂色長袍,上去之後向四周拱了拱手,便開始寫了起來。待學院裏的管事把鍾繇的詩作掛起來時,周圍一陣驚歎。
哪怕是白江也不得不服鍾繇的字。鍾繇在當了一任縣令之後,在書法上的造詣已經逐漸成型。以白江的眼界來看,鍾繇的書法已經可以和自己的老師胡昭相提並論了。
當然,鍾繇不光在書法上勝過陳群,由於擔任過縣令的原因,在立意上麵也比陳群要高一些。
在鍾繇寫完之後,程延、郭嘉、戲誌才、荀彧和荀攸都上去寫下了自己的詩作,很快就隻剩下白江沒有上去了。
等荀攸等人都都已經寫好之後,荀彧等人的目光都已經聚集在白江身上,灼灼的目光連花邵辰都不由自主的向旁邊挪了一下。
白江苦笑了一下,看來今天是躲不掉了,與其被別人叫上台去,索性自己大大方方的,怕什麼!
白江一腳踏出,就有數十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等到白江徹底站在學院中間時,整個學院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了,哪怕是學院的副院長,這次詩會的主持人陳芳。
白江向四周一拱手:“在下白江白子溪,近幾日寄居在荀家,受文若兄相邀,今日有幸能來此參加詩會,實乃在下榮幸。那在下現在就現個醜,諸位還請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