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江就磨起墨來。周圍也傳來了一些竊竊私語。
“他就是白江白子溪?看起來好年輕啊。比之前上去的那個叫郭奉孝啊還年輕。”
“我讀過他的詩,寫的真不錯,不是樂府短歌行這類的,不知道這次詩會他能寫出什麼來。”
“子溪終於上去寫了,我還準備開口邀請他上來呢,還有點小期待啊。”
“人們都說這白子溪的詩厲害,今日倒是要親眼見見有多厲害!是不是名副其實。”
周圍的聲音不大,就是說的人有些多,顯得有些雜亂,不過這些都沒有影響到白江,白江還在糾結著寫什麼好。
這次詩會並沒有一個固定的主題,就好像陳群寫的是雪景,鍾繇寫的是當縣令的感悟,也就是說,什麼都可以寫。
白江用毛筆蘸了蘸墨汁,今日是正月初二,也就剛剛過了新年,於是計上心來,提筆落下,一氣嗬成。
等到白江擱筆,學院的管事將白江的詩掛上後,在場的眾人都見到了白江所寫的詩: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有人已經把白江的詩讀了一遍,要說長短,白江所寫的詩一定是這裏麵最短的一首,但你要說詩意與應景,白江的這首詩至少進前三。
白江的書法還不像鍾繇那樣自如,但是在學習了近一年胡昭的書法,同時又接受了蔡邕飛白體的精髓,白江的書法也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最先開口的不是荀氏叔侄,也不是白江的師兄,不靠譜的郭嘉,而是跟在郭嘉身邊的戲忠戲誌才。
他捏了捏自己的胡須,說道:“子溪此詩雖然隻有四句,但卻把春節期間百姓的習俗都寫了進去,可以說是短小精悍。”
在戲誌才評價之後,鍾繇也開口了:“子溪所寫的詩,仿佛就像置身其中一般。子溪的字也是蒼勁渾厚,大家風範。”
隨後,在場的眾人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無不是讚美,這讓白江差點飄到了天上。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的大惡人郭嘉郭奉孝開口了:“子溪寫的詩的確如身臨其境,隻是可惜字數太少,書法雖然一氣嗬成,但靈動不足,還需努力啊。”
郭嘉的話仿佛是安靜的房間落了根針,顯得非常格格不入。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的郭嘉,花邵辰差點沒笑出聲來。
荀氏叔侄也異樣的看著郭嘉,知道內情的人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郭嘉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
當然,你也不能說郭嘉說的都是錯的,是無理取鬧,人郭嘉說的句句在理,都是實話。
白江這時候也在心裏翻著白眼,他當然知道郭嘉的意思,隻不過他白江是那種一誇就驕傲到天上的人嗎?嗯,剛剛隻是差點而已。
白江做出一副虛心的樣子,說道:“師兄說的是,日後定當繼續努力。”
聽了白江的話,不知內情的圍觀群眾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說話的這小子是子溪的師兄,怪不得這麼猖狂。
那既然是子溪的師兄,挑毛病又這麼厲害,那麼他的詩豈不是要更加厲害?剛剛怎麼沒注意到?
眾人紛紛伸出脖子來找郭嘉的詩作,看完眾人都皺著個眉頭,這叫郭嘉的,書法是夠靈動的,但也不至於想寫哪兒就寫哪兒吧,這詩確實比子溪的要長,但是寫的什麼意思完全不明白啊。
這時候一個長相憨憨的士子一臉真誠的開口道:“這子溪的師兄說的頭頭是道,看他寫的詩,怎麼也就那樣啊。”
這話就如同剛才郭嘉所說時的那樣,周圍一下子雅雀無聲,郭嘉的臉色當時就僵硬住了。而那憨憨的士子則還是一臉人畜無害的看著郭嘉。
“噗,噗哈哈哈。”第一個笑出聲來的是荀彧,前段時間荀彧在郭嘉手中吃了個小虧,這次能看到郭嘉吃癟,一下子沒忍住。
這笑聲就如同一個傳染病原一般,一下子周圍的幾個也跟著笑了起來,到最後連主持人陳芳也笑了笑,郭嘉歎了口氣,聳聳肩,惡狠狠的看了眼那憨憨的士子,沒有說話。
陳芳在笑了兩聲之後,出來製止道:“好了,詩會繼續,都嚴肅一點,不要笑了。”眾人這才止住了笑聲,隻不過,由於白江的這首詩寫了出來,好多本來想參加的也都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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