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大概六七歲左右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陳也見到之後,不由的眉頭微蹙,梅遠也有些詫異的看著這個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少年。
鄭呈隨口問道:“這小孩是誰?”
陳也踟躕了一下,說道:“這是周大人的獨子周雲,現年七歲,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情。”
梅遠有些驚訝,說道:“竟然是周亭長之子,對了,我們到這裏查案這麼久,還沒有和這家主人打招呼,真是失禮啊。”
鄭呈招了招手,示意周雲進到房間裏。周雲有些害怕,不過在給自己打氣之後,還是來到鄭呈身邊行了一禮。
鄭呈本來就為人圓滑,長相也不凶神惡煞,笑了笑,露出一張和煦的笑容說道:“小孩兒,別怕,我們是縣裏的捕快,今天來也是為了調查你父親被殺一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令尊一個交代的。”
周雲聽了鄭呈的話,並沒有露出笑意,反而有些遲疑:“大人,您的意思是我父親大人是被人殺害的麼,可是為什麼他們告訴我,父親是自殺呢?”
看著一臉傷心黯然的周雲,鄭呈也是有些惻隱,說道:“啊,你叫周雲是吧,這些事你父親死亡時所有的東西 依你父親的身高是不足以獨自一人上吊的。”
梅遠這時候來到周雲身邊蹲下,說道:“周雲,你剛剛說他們告訴你,這個他們是誰?”
梅遠不像鄭呈,身上總是透著煞氣,臉型俊逸,有點冰冷的感覺,所以周雲見到梅遠靠近,不由的打了個噴嚏。
好在,或許是因為其父周陰身亡的緣故,周雲雖然隻有小小七歲,但還是穩住了心神。
周雲說道:“是母親和陳大人。”
梅遠和鄭呈看向陳也,在江亭,能有幾個陳大人?自然是陳也。
陳也也是苦笑一聲:“大人,小人當初也是一時心慌,避免沒有必要的混亂,這才這麼說的。”
梅遠說道:“周雲,你說是你母親和這位陳大人教你的嗎?”
周雲看了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陳也,點了點頭。
鄭呈問陳也:“這事情你和周夫人說了?”
陳也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那天晚上我們來周大人家中,隻有周雲和幾個下人在,周夫人不在家。”
鄭呈有些奇怪:“不在家?那天可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周夫人竟然不在家。”
陳也目光閃爍,說道:“是的,那天我們好幾個人在,確實沒有見到周夫人。”
梅遠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周夫人,很有問題。
梅遠蹲下,看著周雲,說道:“你母親是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周雲看向一臉平靜的梅遠,縮了縮脖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該是八月十六日下午,和陳大人所說應該差不了多少。”
梅遠眼神微眯,八月十六日,是案發之後一天麼?鄭呈望向陳也,陳也會意,說道:“我是案發那天晚上回來,把一切處理好後,和周雲說的。”
鄭呈對著幾個捕快說道 :“你們幾個,去請周夫人出來 ,詢問一下案發當天 的情況。”
那幾個捕快,撓了撓頭,隻得去找那個叫宋玲的丫鬟,去後院請周夫人出來。
畢竟是女眷,所以眾人並沒有在柴房和周夫人見麵,而是選擇靠近後房的正堂。
周夫人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情,也是二十出頭,搖曳生姿,的確有幾分風韻。
哪怕是鄭呈這樣的老手,也不由的在周夫人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周夫人並不是江亭本地人,家倒是不遠,就在同為昌國縣的磨石鄉。
周夫人出來後,對著眾人遙遙一拜,說道:“妾身周宋氏見過諸位大人。”
鄭呈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無妨,周夫人請坐,我們這次來,也是因為周大人的案子在縣中堆積日久,新來的縣令大人自然對此非常重視。”
周夫人緩緩落座,說道:“那妾身在此要先謝過各位大人了。”
鄭呈嘿嘿一笑:“好說好說,此乃我輩分內之事,我們請周夫人來,也是想對當日的情景進行一個詳細的了解。”
周夫人掩麵一笑:“大人說的哪裏話,妾身自然是知無不言。”
這時候,梅遠開口問道:“周夫人,不知是什麼發現你丈夫身亡的呢?”
那周夫人微微蹙眉,似乎是想了一下,說道:“妾身是八月十六下午知道的,想來也是賤妾命苦,竟然連我家夫君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