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夫人說的梨花帶雨,好似即將就能哭成一個淚人兒一樣,惹人心疼。
梅遠心中也不由有些漣漪,好在自製力還行,沒有出現什麼令人啼笑皆非或者失態的事情來。
梅遠壓下心中漣漪之後,繼續問道:“哦?八月十六日?為什麼不是當天發現?”
周夫人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家父近幾日身體不適,八月十五的時候,妾身返回磨石鄉家中,所以對於家中如此慘案,妾身也是痛心疾首。”
鄭呈見狀,連忙說道:“周夫人放心,周大人乃是朝廷官員,如今被人所殺,縣裏非常重視,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聽到鄭呈所說,那周宋氏麵露驚訝,也有一些慌張,但是被他很好的掩飾過去,周宋氏說道:“大人,您的意思,我們家那位還是被人陷害死的?”
鄭呈點點頭,說道:“是的,周夫人,我們已經對比了現場的證據,以周大人自己的身高,是不能夠上吊的,一定是有人將周大人絞死以後,這才把周大人吊在柴房的房梁上。”
周宋氏聽後,嘴角微微扯動,隨後才說道:“是這樣嗎,那就多謝大人,為賤妾伸張正義了。”
梅遠嘴角微動,說道:“周夫人放心,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何況周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我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抓捕凶手。”
鄭呈也在一旁說道:“是啊,周夫人放心,周大人平時待人隨和,與他結怨的不多,隻要排查,自然能找到幕後黑手。”
周宋氏的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說道:“是呀是呀,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們抓住凶手啊,對了,你們可有什麼線索嘛?”
“這……”鄭呈和梅遠對視一眼,說道:“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什麼證據,看來需要先返回縣裏了。”
周宋氏臉色一輕,這才說道:“哦,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
梅遠盯著這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年輕寡婦,說道:“是啊,實在是有些可惜。不知道夫人你,可知道什麼嗎?”
周宋氏神色微緊,不過體態略微放鬆了一下,將身材的優美展露無疑。
周宋氏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賤妾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哪裏知道這些,我家夫君作為本地亭長,也有了七八年時間,這突然間的,妾身哪裏知道什麼仇家啊。”
梅遠看了看天色,說道:看來今天是查不出什麼了,等明天回縣裏先把這些證據交上去吧。鄭呈看了眼四周,的確,除了判斷是他殺之外,其他一個有力的證據都沒有。
這時候,亭佐陳也說道:“幾位大人,不如今夜就住在我家吧,我家有個院子,可以安排下諸位大人。”
梅遠點了點頭:“那就麻煩陳大人,等到了縣裏,自然會褒獎你的。”
陳也笑了笑:“那就多謝梅大人美言了。”
梅遠隨後站起身,和周宋氏、周雲二人告辭一聲,率先離去。鄭呈眯了眯眼睛,招呼著手下將繩子和凳子帶著,也告辭離去。
等兩人離去之後,陳也這才和周宋氏使了個眼色,連忙跟上梅遠等人。等人走光之後,周宋氏這才陰沉著臉看向自己的兒子周雲。
陳也家的確是大,十幾個人住下也不嫌擁擠。不過陳也家中有一點奇怪,就是沒有多少女眷,作為土生土長的江亭人,陳也的解釋是家中女眷全在縣城中住著。
對於這種沒法立即考證的事情,梅遠自然沒有興趣,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可是周陰被殺一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暫時往後放放。
很快,太陽便落山而去,眾人在陳也家吃完之後,便回到後院休息,梅遠便邀請鄭呈商議後麵的事宜,至於陳也,則以過於勞累的理由推辭了。
“咚!咚!”“咚!咚!”隨著打更人打完第二更,一個黑影出現在周陰家的門口,急促的敲了敲門。
開門的依舊是丫鬟宋玲,那黑影和宋玲打了個照麵,便徑直向裏走去,而丫鬟宋玲則見怪不怪。
“砰!”剛剛開啟的大門又一次合上。那黑影穿過廂房,來到後院,而未亡人周宋氏也沒有睡覺,仿佛在等著什麼人似的。
那黑影輕車熟路,來到周宋氏麵前,周宋氏看清來人之後,麵露喜色,笑臉相迎,說道:“大郎,今日怎麼樣,縣城裏來的那些人睡了嗎,沒有注意到我們吧?”
那黑影嘿嘿一笑:“美人兒放心,那些縣裏來的捕快全都睡下了,周陰那老鬼死了兩個多月了,那麼能查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