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禮轉過頭，看見兩個小姑娘，一個長發一個短發，年紀不大，身材都很嬌小。開口的是短頭發，態度還算誠懇。但撞人的是長頭發。
從蘇湘禮的角度，隻覺得她膚色很白，額頭留著清爽的空氣劉海，一雙狹長的瑞鳳眼，看人微微下挑，格外清貴冷豔。
“衣服多少錢，我賠給你。”
蘇湘禮迷茫的很，“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不能洗。”
鬱蘭洲接了服務員的濕巾，似乎打算親自上手給她擦，蘇湘禮側身閃開，內心簡直了，拒絕道，“謝謝，我自己來。”
她低頭整理衣袖，右側的一縷長發不經意滑落，鬱蘭洲伸過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就幫她別在了耳後。
“……”這套動作簡直行雲流水，蘇湘禮反應不及。
四周好像瞬間寂靜，直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鬱……先生？”
手裏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看了一眼長頭發小姑娘，驚訝對方還沒有走，蘇湘禮神色逐漸微妙，“你們認識？”
鬱蘭洲卻頭也沒抬，將整包濕巾遞了過來。
短頭發的女生臉已經開始不好看了，扯著同伴的胳膊像是要往後拉，“渺渺，我們走吧。”
可惜固執的女孩紋絲不動。
蘇湘禮在拙的眼都能看出幾分不對勁。
“她們是鬱氏資助過的貧困生。我見過幾次，但印象不深。”鬱蘭洲說話慢條斯理，重新盛了湯放在蘇湘禮的手邊。
實際上，長頭發和短頭發分別叫葉青和蘇渺，今年剛滿18，並受鬱氏資助已久，此時正是剛入大學的年紀。然而鬱氏每年資助的學生多了去了，大都是貧困山區或者孤兒院出身，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像眼前這兩位妙齡又有品位的少女，實在少見。
蘇湘禮沒傻到刨根究底，但是手邊的湯是一口沒動，臉上笑眯眯的，“真是巧，兩位妹妹要不要一起坐下吃個飯？”
鬱蘭洲聞言色變。
蘇渺像是才將她放在眼裏，低頭打量起來，蘇湘禮木著臉和她對視兩秒，雙方神色都稱不上自然，隻能說很複雜。
“不……不用了。”蘇渺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鬱蘭洲，輕聲開口說。
蘇湘禮聳肩，抓起手機揣進口袋裏，“我去下洗手間，你們聊。”
……
離開座位後，她直接去櫃台結賬，因為人太多，還排了會隊。
當然也沒忘去洗手間，蘇湘禮直接把被打濕的毛衣脫了，換了大衣穿係上，最後掏出手機看了眼和於新蘭的對話框，最新消息依然停留在昨天，塑料姐妹簡直就跟死了一樣。
洗手池前，她反複衝洗手上的黏膩，同時習慣性的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很巧的，蘇湘禮常年也是留的長發，今天出門還化了淡妝，五官便顯得更精致了一些。而且她是天生的丹鳳眼，金絲平邊眼尾稍長，抬眸瞪人嫵媚，垂眸看人盡顯冷淡。
她是實打實的身高一米七，但除了這高挑的身材，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和那個叫蘇渺的小姑娘都十分相似。
“……”蘇湘禮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從洗手間出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兩個女孩已經離開。蘇湘禮專注吃了半小時的菜，最後從嘈雜的餐館出來，非常果斷的拒了鬱蘭洲提出繼續逛江心洲的建議。
鬱蘭洲停頓三秒：“我送你。”
沒有給人拒絕的餘地。蘇湘禮隻能點頭。
來的時候沒注意，經過晚飯的小插曲，蘇湘禮這會坐在副駕座上，一些細節就開始不斷入眼。
比如鬱蘭洲這次來開的是輛黑色cayenne，表麵尋常，實際價格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