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麵具現身(1 / 2)

唐憾兒瞧著小晃萬事不愁的心大模樣,兀自歎口氣:“算了,不懂就不懂吧,不跟你說了,等我看看那阮歲寧人怎麼樣,十五歲,大約在榮盛學堂就要畢業了,也不知他還出不出去讀了,不過,既然他是上過學堂的,說不定能同我聊的上來。”

小晃把傘往她手裏一塞,自己則氣呼呼的大踏步往前走。

“脾氣見長啊!你站住!”唐憾兒喊著,緊追兩步上去,把人挽住,“真不經逗,來,給本小姐笑一個。”

小晃還真笑了:“小姐,說真的,你這陣子脾氣好多了,不怎麼發火,也不打罵我了,還老逗我笑,真好。”

唐憾兒把臉一繃:“給你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怎麼跟我說話呢?”

小晃大著膽子拿手去撫她的臉,又在酒窩上戳一戳,“別惱嘛,開心點,這裏的山水養人,你最好每天都這麼開心。”

兩個笑著鬧著,追追打打,回到唐氏莊園去。

話說阮紋那裏被唐憾兒猜對了,卻沒全對。

前陣子唐憾兒乍一來到猛茶寨,阮家見唐家多了位適齡的小姐,就生了別樣的心思,家裏的寶貝二郎阮歲寧尚未說親,正急著四處攀高枝呢。

阮家本是唐家下轄的小金戶,照常該攀著唐家的,隻是之前唐家沒有女子,他們便另作打算想著攀上韋家,結果韋家沒看上給拒了,阮家覺得沒臉,就記恨上了,甚至連帶著把所有姓韋的都恨著。

像韋阿謠這種旁支末係的,實際根本靠不到本家做靠山,隻因了這個姓氏,偏又在阮紋手下做事,便成了活靶子,平白讓人欺負著出氣,平日裏阮紋對他就諸多挑剔,這下見他又對著唐憾兒殷勤,簡直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焉有不找茬的?昨日正抓著他帶唐憾兒去學堂一趟,一來一回耽誤了時辰,可算拿住了大把柄,就把人打了一頓。

韋阿謠若是平時並沒那麼軟弱可欺,可此事的確自己不占理,隻能任人動手,本想著先咽下這口氣去日後再說,偏巧就被唐憾兒看見了,還鬧了這麼一出。

韋阿謠有心解釋娃娃親那事,可私心裏覺得越描越黑,思來想去,越發煩躁,不知如何解。

昨日唐憾兒跟唐照秋有些不歡而散,又不能指望唐照秋主動,於是今日裏唐憾兒刻意來做小伏低討好人,沒回永釅樓,直接就到了秋茗軒:“母親,這些日子憾兒在茶山上逡巡,還是有許多收獲的,又因讀了些典籍,頗有心得,打算寫個章程給您看看,如何?”

唐照秋放下筷子,剛要說話,問外傳來個聲音:“迂腐!教條!”隨著這聲音進來的,竟是唐憾兒來此第一天見到的那位麵具青年。

“回來了。”唐照秋看他一眼,也不多說別的,但立刻就有小廝在她身邊的位置擺上碗筷,倒上熱茶。

門口有人伺候著洗了手,麵具青年幾步過來坐下,毫不客氣,撈過桌上一瓶果酒就喝了幾口。

景楓坐在唐照秋另一側,趕緊把自己麵前的一份米粥端了過去,囑咐道:“慢點兒,莫要空腹飲酒,小心傷著胃口。”

麵具不回話。

整個屋子裏也沒人再多說一句話,氣氛一時變得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