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把了脈,好在小蝶還年輕身子壯實,沒傷著根本。
聽到蘇曜診治的結果,和小蝶交好的奴隸們情緒平複下來,能生就好,至少小蝶以後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族長,小蝶屬於部落公有奴隸,鍾闊和虎子沒有權力處置,如今小蝶被鍾闊打傷,那麼按理來說鍾闊應該賠償部落,你覺得怎麼樣?”
鍾塔“嗯”了一聲表示答應,事情雖然因虎子而起,但打人的卻是自己的兒子,賠償也是應該。
誰知鍾闊聽了這話卻很不服氣,叫罵著:“蘇曜你之前也是浪人來著,自然要幫著這些低賤的浪人說話,什麼部落公有,公有個屁。”
蘇曜轉頭看著鍾闊,後者被華連扶著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屑:“我是部落的少族長,以後部落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難道我還打不得她一個奴隸了?”
此言一出,就連一旁看熱鬧的人都反對起來,三三兩兩質問鍾闊:“部落什麼時候是你的了?”“你這少族長的位置又不是真的。”
“光屁股睡覺做夢呢”“部落是大家的”“一個廢物還想當族長。”“這族長怎麼都輪不到你來當。”
鍾塔沉下臉心裏咒罵著被華連拉住的鍾闊,他廢了那麼多心思才讓部落的人習慣了‘少族長’這個名頭,為的就是等他老了把族長之位傳給鍾闊。
可今天這麼一鬧,他的謀劃就全都毀了,荒坪部落不需要一個公私不分的人來當族長,更何況鍾闊的本事在勇士裏根本算不上拔尖。
眼見著周圍人的討論越來越大,蘇曜突然輕笑一聲,幾聲脆響從鍾闊的臉上傳出,眾人大吃一驚紛紛退後,沒有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見鍾闊的臉通紅腫脹起來,兩邊臉上是明顯的巴掌印。
“可能是我說的不夠明白,”蘇曜目光如炬緩緩看向眾人,駭人的威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壓得周圍的人都喘不過氣:“不管部落是誰的,我都是神使,容不得你們隨意辱罵。我要幫助的人是神的子民,你們是神的子民,奴隸也是神的子民,所以在我眼裏你們和奴隸沒什麼區別。”
目光再次落在鍾闊身上,蘇曜聲音不帶半分感情:“我能讓荒坪部落好起來也就能讓它毀了,至於你在我眼裏就和荒豬沒什麼兩樣,所以不要用你那荒豬一樣愚蠢的態度挑戰我。”
蘇曜在宣告他的地位,同時也借機敲打著這些企圖挑事的人。
眾人額前冒出冷汗,他們第一次清晰的認識到眼前這個神使並不如他麵上表現的那樣溫和。
承受了蘇曜大量威壓的鍾闊此時已經雙腿戰戰,渾身抖如篩糠。虎子和他的父母早就被威勢壓得跪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鍾塔也冒出冷汗,卻不敢出麵阻止蘇曜,他十分清楚蘇曜的存在對荒坪部落意味著什麼,如果沒有蘇曜,荒坪部落能不能渡過這個寒冬季都是問題。
“當然了,”蘇曜語氣又柔和下來,笑意也真切了幾分:“我說過,我是為了鍾離才留在荒坪部落的,以後我和鍾離會帶領大家把咱們部落建設的更好,所以請大家放心,咱們荒坪部落的日子以後絕對不會差。”
蘇曜的衣袍無風自動,靈力在他身後凝出光暈:“我以神/的名義給大家承諾,我說的話永遠有效。”
鍾離站在蘇曜身後,挺拔的身姿如同蒼狼之王護衛著蘇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倆身上,可他的眼中隻有蘇曜。
沒人敢有異議。
蘇曜很滿意眾人的態度,說出處罰方式:“奴隸小蝶屬於部落公有,鍾闊毆打奴隸給部落造成損失,罰十竹筒鹽交給部落作為賠償;虎子任意欺壓部落奴隸,態度囂張惡劣,罰十竹筒鹽上交部落並且扣除他十天的食物份例,將扣除的食物賠償給奴隸小蝶。”
十竹筒鹽的價值抵得上十隻荒豬了,這懲罰可半點不含糊。
“蘇亞聽著,”蘇曜繼續說道:“小蝶受傷,允許休息十天。另外,從部落的公庫裏取出一竹筒鹽,一半分給小蝶,一半換成食物分給今日在場的奴隸。”
蘇亞落答道:“記住了。”
“還有最後一點,”蘇曜提高了聲音:“從今天起,部落公有資源,不允許任何人私用,若有人敢不停,按規矩處理。”
在眾人的沉默中,一場鬧劇就這麼落下帷幕。
祭司聽到蘇曜的處理結果沉默了半晌,隨後叫來阿火說道:“扶我去找神使。”
蘇曜知道祭司來找他是覺得他對奴隸太過寬容,可他並沒有解釋,反而提出問題:“祭司覺得奴隸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