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回來的鐵礦被蘇曜用靈火提煉,上千斤的鐵礦隻提煉出三百多斤的鐵。蘇曜又熔煉打磨了三個晚上才將這些鐵塊打磨成斧頭、砍刀和一把劍。
另外零零碎碎的鍋鏟菜刀什麼的就是蘇曜給自己留的,那把劍是留給鍾離的。銀白的劍身上有暗紋閃過,這把劍的每一個細節都是蘇曜親手繪製,親手打磨。
蘇曜也弄不清自己為什麼硬要給鍾離做一把劍,他隻是心裏這麼想然後就這麼做了,等做出來後蘇曜把理由歸到鍾離身上:他是氣運之子,抱緊氣運之子的大腿很重要。
蘇曜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楚山的狩獵隊依舊收獲不少,但和前兩次相比還是少了許多,而且有三個人受傷了。
他們回來立刻請蘇曜和祭司去治療,一人的肚子被蠻牛角劃傷,幸好他躲得快才沒有被當場穿破肚皮而死,盡管已經塗了蘇曜給的含有靈力的藥但那人還是有生命危險。
蘇曜用木靈力將最深的傷口治愈,但表麵猙獰的皮肉傷他沒有管。
另外兩人受傷較輕,也要休息十多天。
第八天,鍾離和狩獵隊的人也沒回來,蘇曜有些擔心,畢竟他們的任務實在太難完成,而鍾離又是個死腦筋。
心裏不平靜,蘇曜手下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一輛木架車的軲轆半晚上了都沒做出來。
直到第九天的傍晚,鍾離和他的狩獵隊終於出現在平原盡頭的路上,部落裏的人包括蘇曜在內通通出去迎接。
老遠就看見一頭蠻牛晃悠悠的走著,牽著蠻牛的那人走的很穩,是鍾離。
蘇曜的心終於放下,眼睛看著遠處的人影一動不動,在別人眼裏,此時的蘇曜唇角含笑眉目舒朗,臉上是明顯的輕鬆和喜悅。
兩人走得近了,鍾離露出一個不大明顯的笑來,淺淺的酒窩一閃而過:“神使帶來的好運氣,沒有空手回來。”
從未聽他這樣說過話,蘇曜心頭閃過一絲情緒,高興的表情卻怎麼都掩飾不住:“平安回來就好,兩手空空也沒關係。”
一群人鬧哄哄的抬著獵物,但鍾離手裏的蠻牛卻沒人敢動,倒不是怕鍾離,而是那蠻牛實在凶悍,除了鍾離誰都降服不了。
這次狩獵收獲滿滿,活著的蠻牛一頭,荒羊崽子三隻,荒豬崽子五頭,大翅鳥和咕嚕鳥加起來有十多隻,還有一些已經死了的獵物,收獲之豐超出蘇曜意料。
青水大著嗓門講他們捕獵時候的趣事,蘇曜大概聽了一些,原來是動物遷徙有的就丟下了自己的崽子,所以他們才撿了這麼多幼崽。
將已經死去的獵物處理好,活著的獵物全都被關了起來,喂食的是蘇曜用靈力催生出來的鮮嫩的草料,這些動物目前沒有出現特別激烈的反抗情緒。
等蘇曜忙完天已經完全黑了,剛一避開人群鍾離就一把抱住蘇曜,頭埋在蘇曜的領口不停的蹭著,由於天氣轉涼蘇曜身上穿了兩層衣服,露在外麵的皮膚不多,這讓鍾離很不滿意。
蘇曜伸手製止他的動作,卻被鍾離熟練的躲開,直到他的領口被蹭開大半露出裏麵瑩白的肌膚,鍾離這才滿意,將臉貼在那處。
蘇曜隱隱覺得這樣不對,可一時又想不起來,隻得推搡著鍾離讓他趕緊回山洞。
隨後又是肌膚相貼、相擁而眠的一天,蘇曜已經被鍾離磨的沒了脾氣,隻覺得皮膚饑渴症實在是害人不淺。
既然鍾離和狩獵隊的人都已經回來,蘇曜的神跡計劃也提上日程。
依舊是祭祀常用的祭品,不同的是這次的祭品擺放在鍾離他們住的山洞前麵,正對著綠草茵茵的荒地。
如果華連在這裏他也許會發現這地裏長的並不是什麼野草,而是已經快要長出花骨朵的棉花。可他忙著陪伴鍾闊,今天並沒有參加祭祀。
祭祀和鍾塔也見過棉花,但今天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祭祀上,所以同樣沒有發現這塊荒地其實另有玄妙。
知道真相的隻有蘇曜和鍾離。
祭司念出祭詞便退了下去,蘇曜穿著新製的雪白的長袍站在祭台上,衣袂翻飛清雋出塵,像極了不食煙火的神明。
盡管眾人習慣了蘇曜穿長袍的樣子,可今天依然被震撼到。
清朗如水的聲音響起,這場祭祀的目的部落的人都已經知道,他們等著看蘇曜到底能不能引來神跡。
衣角飄逸,陽光正明。蘇曜不會祭舞,但他學過陰陽八卦陣法,仙家陣法身形變換的美感自然不同凡響。
隻見祭台上蘇曜身姿翩然,似有神明之相,隨著他的跳動,祭台上有白霧隱隱升起,眾人驚訝發現荒地裏的野草竟然迅速生長壯大開出花朵,幾乎就在眨眼間一人高的枝丫上長出巨大的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