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來人了,你們快找郎中來救救我師兄!”許沉璧見來了人,焦急道。
“可是……”一個侍女率先開口,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許沉璧堵了回去。
許沉璧自然也瞧見了侍女臉上的猶豫和遲疑,索性直接說:“實不相瞞,我師兄是害了相思病!”
反正這丟臉也不是丟的自己的,能達到目的就行。
話音剛落,李不言就咳嗽了起來,像是被什麼嗆了嗓子。
侍女們一聽到這個“相思病”便表情呆滯了起來,她們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許沉璧看侍女們目瞪口呆,同時也怕李不言一個沒繃住,於是幹脆利落地用胳膊肘狠狠地戳了一下李不言的腰。李不言一個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安生了。
“要不,我們還是去找司琴大人……”一個侍女弱弱地說。
畢竟她們隻是普通的侍女,這個委實超出了她們的能力範圍。
司琴。許沉璧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陌生的人名。
她轉念一想,大概猜出這個司琴是那個假寧荷的本名。
不行,這件事不能惹司琴過來,得把這些侍女忽悠住。
許沉璧猶豫再三,低聲道:“實不相瞞,我這師兄犯相思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這犯病的對象都莫名其妙的,之前就都是莫須有的人,現下可好,竟然是那個尚未謀麵的少主!”
許沉璧明顯聽見幾個侍女倒吸了一口氣。
許沉璧決定再添一把火,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動彈也不動彈一下的李不言,咬了咬牙,帶著說出秘密的那種小心翼翼和痛心疾首。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這師兄好歹也是人間龍鳳,一下子淪落到被捆起來給別人做夫人的候選的份上,這個心理落差太大。我本來是想開導開導他,就跟他說了一些這少主的光輝事跡,可是誰曾想,他這個時候犯病了,於是一下子就陷進去了。”
“我這師兄吵著嚷著要見你們那位魔族少主,我好不容易才治住他,各位行行好,趕緊讓我這生了病的師兄見你們那少主一麵吧。”
“這病,除了見少主大人還有什麼辦法麼?”
那些侍女聽見這話,更遲疑了。其中一個膽子稍微大些的頓了一會,詢問許沉璧道。
“有是有,這相思病說白了就跟練功時走火入魔差不多,隻要你們幫我們解開這捆仙繩,我幫助師兄順順經脈便能緩解一二,隻是……”
“那可不行!你先等我們商量商量。”那個提問的侍女聽見這話,立馬拒絕了許沉璧的請求。
這捆仙繩一解開,她們這些人的命能不能保住還是一個問題。
而且,她們的修為也沒有精進到能解開司琴大人捆的捆仙繩的地步。
那些侍女有些驚慌失措,這個時候那個站在最中間的侍女似是拿定了什麼主意,拉著剩下的幾位就退出了房間。
“要不我們還是告訴司琴大人吧。”
“這可不行,咱們也知道,現在拘住這麼多人就是為了選少主夫人給少主治病,剛巧咱們眼下又有一個,不如直接以毒攻毒試試,沒準能成。”
“可是我也沒聽說過這少主大人有龍陽之好啊。”
“這種事情,哪怕是真的咱們這種人也不知道啊。你想想,要是司琴大人來,沒準也打算讓這人去見見少主,那這不是搶了咱們的功勞嗎?”
“可是出了事……”
“隻要咱們小心點,能出什麼事?撐死就是一個監管不到位而已,但是這事情要是成了,咱們到時候收到的獎賞可少不了啊。”
許沉璧正靜靜地聽著屋外那幾個侍女的嘰嘰喳喳的討論,忽然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穿插在了其中。
“師妹,你……”發出這不和諧聲音的,原來是李不言。他估摸著那幾個侍女已經走遠了,才敢小聲開口。
“噓,師兄,小聲。小心叫他們聽見。”許沉璧一心放在了那些侍女的交流聲上,自然對李不言突然的打擾有些不假辭色。她沒好氣地衝李不言說道。
許沉璧偷偷聽了一會,終於聽到那個膽子稍微大些的侍女勸服了另外幾個人,心下鬆了一口氣。隨後在腳步聲逐漸靠近中,將自己的表情逐漸調整成了欲哭無淚。
說實話,若是擱在以前,她絕對是沒有那個心思整這些彎彎繞繞的,畢竟以前的自己也算是修仙第一人。但是時局所迫,眼下她也隻能用這些歪門邪道了。
例如變臉這項技能,便是越用越純熟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