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愛情名義的謀殺7
穆蘭喝了一口服務員端來的叫做‘茶’的黃水,再次一臉感慨:“也對,人對人永遠也想不透,齊建外麵有女人不是一年兩年了,劉揚也習慣了這種‘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局麵,不吵不鬧的。齊建也樂得自由,這會兒怎麼會為馮芸芸跟劉揚離婚,鬧成今天這種局麵?看來,我要多操操我老公的心,也許他們心理,外麵的女人都比老婆強的多。”說到這裏,她身體向前探了探,十分鬼祟地悄悄問:“馮芸芸我看長的也不怎麼樣,是不是特別有手段,會籠絡男人,把齊建哄的五迷三道的。”
“本事?天生的下流脾氣,專往男人跟前兒湊,我們正經女人根本做不來。”王小雁蔑視的嘴都歪了,用揭穿老底的口氣說:
“我要是男人,根本不會娶她,她有什麼呀,老家是貧困山區的,別看她現在裝得像剛從香港郊區來的那樣,其實要什麼沒什麼,長的也不好,個兒也不高,她洗了臉你根本沒法看,就是一個光板棗核兒,沒眉沒眼,除了鼻子哪都是鼓的,人還沒德行,簡直是賤!我告訴你那天,就是出事那天,她本來和我聊天,開始還假正經不理王總,後來可就露本相了,後來李向東和周誌強回來後,嗬!她可就發起嗲來了,拉拉扯扯的,尤其是對李向東,恨不得粘李向東身上,本來他急著要去彙報工作的,沒辦法,也隻好和她扯起來。男人見了這種賤女人就走不開,揀便宜唄,沒出息!不過後來李向東跟我說他也是不得不敷衍一下。誰知是真是假,唉,男人信不過呀。”
出於一種公允的心理穆蘭忍不住補充說:“這也是有可能的,你想,未來的老板夫人,能不敷衍一下嗎?再說,馮芸芸也有股風韻,你應該學學馮芸芸的化裝打扮,行為做派,要知道,迷人的常常是風韻,而不是美貌,你這麼年輕漂亮,再打扮一下,準特別出色。”
“我倒想打扮,哪裏找錢呢?唉——”王小雁長歎一聲,但隨後又輕蔑地說:“就算我打扮也不會學她,也沒幾個人說她漂亮的。不過,她和老板倒挺般配的,一對兒精致小巧的人。可惜,她沒富貴命,現在,照樣沒釣到金龜婿吧?活該!”
似乎有什麼觸動了心緒,穆蘭很久沒出聲,這使王小雁有些尷尬,遲了一會兒,補充說:“你別太難過,劉揚是情有可原的,找個好律師。”
從遐想中醒過來的穆蘭歉意地笑了笑,沒話找話:“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對了,我喜歡吃酸豆角炒肉末。去掉“炒臘肉”換這個菜吧。”
“換什麼,添一個就行了。”穆蘭說,端詳著對麵這個女孩,心裏一動,她那含糊的“沒有”和迅速轉換的話題表明,這似乎是麵前女孩兒不願涉及的話題。
菜端了上來,賣相一般,不管是臘肉還是酸豆角顏色都過暗了,顯然是醬油放多了,還好一嚐,口味卻還地道,可以抵過米飯的難吃。
“多吃菜,米飯太差,吃不了算了。”穆蘭熱心地勸慰道,她瞄瞄放鬆吃飯的王小雁,又把話題扯到案件上:“那天一定好嚇人吧。”
“可不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嚇死我了。”王小雁放下筷子,繪聲繪色地描述起當時的場景來,盡管講的豐富多彩,穆蘭從中得到的結論很失望,她心目中的凶手在齊建死前並沒進入他的辦公室,也許是自己錯了,是別人幹的?但應該不是劉揚,絕對不是,劉揚殺齊建的理由被小報記者看來似乎很充分,‘怒殺負心漢’之類的,但穆蘭覺得,劉揚不是那種極端的女人。可到底是誰呢?是再前麵的人嗎?再回過神來仔細聽的時候,王小雁又開始輕蔑地諷刺馮芸芸了:“……真誇張,一進去,先搡劉揚,說她把齊建怎麼啦,又撲過去又哭又叫,又要打電話叫救護車,後來,大家都鎮定了吧,她又受不住了,跑衛生間吐起來了,哼!我最看不過這種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