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聽說了,你去忙吧,我這就回去,”常麟打定主意,玩兒人歸玩兒人,但人家跟咱們也沒有深仇大恨,咱麵子上得過得去,於是常麟帶著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轉過樓梯就到,常麟遠遠的抬頭一瞧,正跟等在門外的梅天看了個對臉兒,常麟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腳下一滑,撲通一下摔倒在地,這且沒完,見常麟摔倒在地上,梅天忙向常麟跑過去:“是常主任吧?您怎麼這麼不小心?”
見梅天向自己奔過來,常麟不由的想起在前扶市的商場被梅天暴打至骨折的情形,嚇得他往後一蹭身子。。然後他就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還好這一段的樓梯一共就十幾階,而且也不陡,常麟倒沒受什麼傷,隻是被常麟訓得一天勤勞過一天的勤雜工剛剛拖過地,那一身三千多塊錢的西服啊,跟拖布有得一拚了。
“呀呀呀呀呀,”梅天一邊怪叫著一邊追了下去,扶住心比身痛的常麟:“摔著了沒?”
常麟心裏這個罵啊,都快摔死了還問摔著了沒。
常麟抬起頭來,臉上帶著如喪考妣般的淒慘仇苦,咧了咧嘴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都跑到東南來了,你怎麼還能追來呢?梅哥,我不就是多看了你女朋友兩眼嗎?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嘛。”
梅天似是有些驚呆了,定睛看了看常麟,急切的道:“常主任,你是不是摔到腦子了?你在跟俺說話嗎?”
常麟一愣,感覺到有些不對,又仔細看了看梅天,感覺很像又咬不太準,畢竟他和梅天並不很熟,又事隔一年,已經記不真切了:“你不是梅天嗎?”
“常主任,您認錯人了吧?俺姓華,俺叫華多,不信您看俺的身份證,”梅天的身份證比一般人的銀行卡還多。
常麟狐疑的看了看梅天:“話多?”接過梅天遞來的身份證,見上麵的姓名寫得分明,河翼省邢牛市人,這才相信是自己認錯了人,就說是不會這麼巧嘛,中國那麼大,怎麼可能總碰到他?倆人又沒有深仇大恨,梅天也不可能追他六千多裏地啊。
常麟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一般,被梅天扶起身來,常麟把臉一拉,甩開了梅天的手。他現在鬱悶到極點了,本想充一把笑麵虎,好好整一下新人,結果剛一見麵,自己就表演了一出“滾繡球”,臉都丟盡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主任?”常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擺脫這種尷尬,隨口問道。
“剛才俺問過同事了,他們說常主任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一定有些後台,讓俺在您麵前說話小心些,千萬別得罪您,剛才俺一見您,就感覺您年輕得是有些不像話,而且看您穿的衣服好像挺貴的,俺就猜您準是常主任沒錯了,”梅天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滿口邢牛市口音,地不地道常麟倒是聽不出來。
常麟都傻掉了,這是哪來的二百五?說的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還真是人如其名,話可真多,常麟陰著臉孔,道:“讓我知道是誰在後麵嚼舌根,我非扣他三個月獎金不可,你新來的,別聽他們亂說,你更不要亂說話,少說話多做事,知道了嗎?”
“常主任放心,俺能幹著呢,在家裏的時候,俺幫馬接生過,俺幫狗接生過,俺還幫豬配過種,以後常主任讓俺幫您幹啥,俺就幫您幹啥,”梅天笑得很憨厚,說得很耿直,可常麟聽著這話怎麼都覺著別扭。
說話的這會兒工夫常麟也恢複得差不多了,雖然身上還有些疼,但已經不妨礙行動了,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泥水,暗歎一聲晦氣,帶頭向辦公室走去,轉過樓梯口,再次往辦公室門口一看,常麟愣住了。
隻見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大美女俏麗的倚牆而立。
那美女,金發碧珠意態濃,瓊鼻俏顎雪白容,彎眉深眼藏楚楚,內含皓齒飽唇紅;纖頸柔肩身窈窕,腰短臀高胸不小,腿長且直夾得緊,搞定男人分分秒。這前半段是朱莉自己無法遮掩的飽含異國特色的美豔,後半段是常麟發自內心的呼喊。
“常主任,常主任?完了,看來常主任真的摔壞腦子了,”梅天伸手在常麟眼前晃了晃,常麟這才回過神兒來,一把將梅天的手打到一邊:“你腦子才壞掉了,這位姑娘是誰?”
“哦,她是俺女朋友,在家裏閑得無聊,俺說要來海關上班兒,她非要陪俺一起來,女人就是麻煩,要是常主任不喜歡,俺讓她回家幫豬配種去,”梅天說得跟真事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