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會掉均訂,改成了兩更,但是字數未少,9000字奉上。求訂閱。
……
大年初一的夜晚,韶觀因為已是粵東邊界,大冬天的,也不是很冷,當然,相對於深海市來說,還是挺冷的,可是相對於築城而言,大冬天的,兩件衣服就感覺不到寒意,這真不能說冷。
而且,今晚有個篝火聯誼會。
來自黔州的獄友,會來到這裏,和他們一起表演。
看守所嚴格來說,不能算是犯人,因為法院並沒有對其宣判,進了看守所的人,是不能見除了律師之外的任何人的。
包括親人。
要等宣判後,才能允許被探視。
由於時間和案情還有其他的一些原因,有的人在看守所呆上半年都未必能夠得到法院的傳訊。
也就是說,這半年內,他不能見除了律師外的任何人。
很多家庭都是請不起律師的,因為律師看一次,最低三千,然後出來對嫌疑犯的家屬說嫌疑犯在裏麵怎麼怎麼樣,這樣的轉述,都如此昂貴……
所以,篝火聯誼會,給很多人都算是送上了溫暖。
見不到家人,卻是見到了外人,從別的地方來的獄友。
這一小半個晚上,是他們這些月來,最幸福的時光。
金貝莉和曹軍隔開,南北相望,兩人不能挨在一起,這是那些獄jǐng的要求。
篝火已經點燃,一切都準備就緒。
明晃晃的火焰,將廣場四周的牆壁都映得火紅一片,冬rì的寒意被徹底的驅除,剩下暖暖的味道。讓很多人都笑容滿麵。
金貝莉卻很是愁苦。
兒子不知道怎麼樣了,丈夫曹軍在廣場的對麵,那獄jǐng故意告訴她了,卻是不讓他們兩個靠近。
這種咫尺天涯的感覺,讓她痛苦得拿頭撞牆。
這個篝火晚會,好像是故意針對她一樣,一邊的篝火晚會。很多人可以一起跳舞唱歌,她卻是被獄jǐng看著,不能過去,說什麼她是危險人物,怕她有什麼舉動。
她咬牙切齒的攥著手銬中間的鐵鏈,一直詛咒著陸塵的祖宗十八代。
在一陣陣歡呼聲中,篝火晚會如期進行。
金貝莉卻是痛苦無比,她的丈夫被獄jǐng給帶到了廣場中間,卻是不準她過去。
“下麵有請。黔州來的獄友的代表,劉澤為大家演唱一曲,《鐵窗淚》,因為這首歌,這會是一次很有教育意義的篝火晚會,大家跟著合唱吧。”
金貝莉張大嘴巴。很快,她的表情離奇的憤怒,陸塵。一定是陸塵!
這該死的家夥,肯定是他建議搞的這個篝火晚會!
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鐵窗淚》。
陸塵,你個挨千刀的啊!
金貝莉瘋狂的叫著,不管獄jǐng的拉扯,她歇斯底裏的叫喊著。
……
“鐵門啊鐵窗鐵鎖鏈,手扶著鐵窗你望外邊,外麵的世界是多麼美好啊……”
陸塵靠在椅子上,跟隨著電視中的節拍,拍打著大腿。跟著電視中的歌聲唱了起來,篝火晚會是有攝像的,這是全國直播的節目。因為這種篝火晚會,是很有教育意義的,尤其是《鐵窗淚》這首歌,更是牢獄歌的經典之作,其中的母子對話,讓人深思。
“這歌不錯啊,挺好的,也不知道現在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好好去犯法幹嘛呢,害人又害己。
哈哈,劉澤?這是劉澤?”文彩平給陸塵遞過來剝好的沙田柚,指著電視道。
“是啊,就是劉澤。”陸塵吃了一口沙田柚,滿嘴的香甜。
過年吃沙田柚是黔州這邊的風俗,一到過年了,便有很多人從粵西省運來一代代的沙田柚販賣給人們。
粵西的沙田柚是柚中極品,甜而不膩,水分很足,也不貴。
陸振林站了起來,很是激動的指著電視道:“真是劉澤啊,他被抓了我當時大笑了幾聲,一直後悔沒能送他一程,沒能親眼目睹,沒想到現在卻是上了電視了。
真是露麵啊,竟然唱起了《鐵窗淚》,他真的很聽話。”
陸塵笑道:“他怎麼能不唱?他以前是幹部,這次抓進去,要搞這次很有教育意義的篝火聯誼會,全國直播,上麵肯定會有要求的。
他敢不聽嗎?”
“哈哈哈,搞得好,這種節目,應該多搞幾次啊,讓劉澤開個跨年大型演唱會唄,各個監-獄都搞,一年到頭都能聽到這首歌。”
“這……這不是金貝莉嗎?她也被抓起來了。”陸振林愣在了當場。
“對啊,這個婊-子,竟然也被抓起來了,抓得好,當初把我兒子打成那樣,真是活該,這個節目我要天天看,推薦給我所有認識的人看。”文彩平恨恨的道。
陸振林拍了拍文彩平的肩膀,長籲了口氣,道:“一直在詛咒她,希望她能yīn溝裏翻船,但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來得這麼過癮!”
文彩平靠著陸振林,眼角有些淚光,笑道:“是啊,當初我兒子被她兒子打成什麼樣子了,竟然讓我們賠償醫藥費,可憐你買車的錢都賠了,現在這人遭報應了。”
“小塵,把我那茅台給我拿過來,我要就著茅台吃點宵夜,我要奢侈一回,過癮,當真過癮啊。”
“我去給你拿,指使他幹嘛。”文彩平拍了一下陸振林的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