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親與疏的密謀(1 / 2)

花朝節終於結束。忙亂了一整天,妃羽裳是又驚又嚇的,現在坐在馬車上實在已經累得要死了一般。

妃羽裳成功在這件事上打出了名頭,她自然知道。而因為今天的表現,也贏來的皇上的賞賜。算是一個非常圓滿的結束。但是應簡遠自表演之後一直沉默的感覺,又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太累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妃羽裳倚靠著馬車的車板,閉目歇息,很快便睡了過去。應簡遠坐在裏麵看著她,心頭五味雜陳。她這次的風頭出得極大,於應家名聲也是振奮,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京中被人討論的對象。剛剛送走貴妃娘娘時,她看妃羽裳時讚許欣賞的目光清晰可見。四皇子看他和妃羽裳的眼神都有些深意。而九皇子也似乎和她熟識起來。她用一次活動,成功的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她到底想幹什麼?

馬車停住,應簡遠看著睡死過去的妃羽裳,很想一掌拍醒她。但是她睡得分外安然,睫毛微動,嘴唇淡淡的紅色似乎無比撩撥人的心底。最終,應簡遠走過去,輕輕抬手抱起了妃羽裳。

似乎感覺到有人動她,妃羽裳不安分的動了動,最終抵不住困意便又安靜下去。應簡遠抱著她跳下馬車,前來迎接的管家下人剛要出聲行禮,便被應簡遠一個狠厲的眼風止住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懷中人,確認她未被驚擾,便輕聲快步往合歡院臥房走去。

清晨。

房內的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不一樣的迷蒙感覺,說不清,但是搞得人腦子昏昏沉沉的。妃羽裳翻了個身,抬手搭在身邊人的身上,沉沉便要再睡過去。

被她胳膊拍住的人幽幽轉醒,顯然對這種叫起方式很是不悅,嫌棄的抬手把她的胳膊扔開,緩緩坐了起來。

妃羽裳在手被扔開時蹙起了眉,在打算發火的第一瞬間,從床上彈坐了起來。腦子裏一片雪亮:蒼天!同樣戲碼又來嗎!

猛然轉頭,她卻望見了滿眼打量自己,一臉不耐煩的超近距離的應簡遠。

剛剛睡醒的他,頭發散著,中衣也不似以往日常看著那般整齊一絲不苟。他撐著一隻手,看著她,很近,近到她能從他的眼中望見自己。但即使這樣的他,看著也挺好看的。

但是又緩了一瞬,妃羽裳驚叫起來,“啊!應簡遠!你怎麼在這兒!”她一個翻滾就往床榻內側的牆壁上貼去,然後迅速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很好,穿的還算齊整。

應簡遠對她的反應實在來氣,卻又心底中有一絲奸計得逞的快意。他掀開被子下床,“鬼叫什麼!還不起來!像什麼樣子!”

妃羽裳努力在腦子裏回憶,到底他為什麼會在自己床上的。但是她最多隻能想到上了馬車的事情,再後麵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外麵的丫鬟聽見裏麵的聲音,知道人起了,敲了門端了洗臉水等進來,伺候他們起床梳洗。妃羽裳背著應簡遠,拉住花盞悄聲問,“我昨天怎麼回來的?他為什麼在這裏?”

花盞滿臉喜悅,“小姐,你昨天是被少爺抱進府的。睡得可死了。後來少爺照顧完小姐,自然也就宿在這裏了。”

“抱我?照顧?怎麼可能!”

妃羽裳一邊收拾好自己,一邊不敢置信的思考著,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他居然無端端的突發善心。按說如若她在馬車上睡著,他應該恨不得把她扔車上過夜才對啊。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她還沒梳理清楚,青灘卻突然出現在門外。

應簡遠已經換好了衣服,聽見青灘的聲音,出聲喚他進來。

青灘看了應簡遠一眼,又掃了裏麵的妃羽裳一眼,然後稟報,“少爺,清歡回來了。”

應簡遠顯然眼睛一亮,“走!”然後抬步就往外走,剛出了門卻又突然停住,回頭看了一眼妃羽裳,“你給我老實待在這裏,哪也不許去。”

妃羽裳覺得莫名其妙,她能去哪裏!真是奇怪的人!

書房之內,應簡遠一臉凝重聽著麵前一個黑衣女子的稟報,又翻了翻女子遞上來的東西,越來越深不可測。

“清歡,你確定沒有搞錯?”應簡遠又確認了一遍。

“是!屬下查的很仔細了。”名喚清歡的女子堅定的回答。

“你下去吧,容我想想。”

當女子離開,屋內隻剩下應簡遠一個人。他麵前擺著的是未出閣前妃羽裳的一些事物,有她過去寫得詩,臨的畫,用過的曲譜和刺繡的手絹。這些東西看起來都與曾經那個怯懦的妃羽裳很相似,娟秀的字,柔美的畫,華麗用色的精致手絹,高妙的曲子上有她留下的批注和感悟。但是這些東西又距離最近時日的妃羽裳甚遠。她那卓越不凡的字跡,忽然換了風格的著裝和配飾,忽然不會了的琴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