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由清歡自妃家竊來,她自江南妃家舊仆口中也打探來更多妃羽裳的消息。無論哪些內容,都那麼不像現在的妃羽裳。是她隱瞞太深?還是另有隱情?
良久,應簡遠走出房間。青灘和清歡等在門外。應簡遠蹙眉一刻,才似忽然下了決心,“青灘,將妃羽裳帶到囚室去,先控製起來。務必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青灘一愣,點頭領命離開。
這時的妃羽裳正趴在妝台前,仔細思索剛剛從春盤、花盞口中問來的昨天晚上的情況。
“是因為我在花朝節表現不錯?所以他突然打算親近我了?”妃羽裳自言自語。想了想,搖頭,“不對不對,難不成覺得我夠厲害是還有事情求我?”妃羽裳猛甩頭,“怎麼可能!難道為了繼續表演好一個好丈夫?”
正在她陷入無盡想象的時候,春盤進來,“小姐,青灘公子讓我來請小姐。說是少爺要找小姐,帶小姐出府。”
“青灘?人呢?”
“在門外。”
“出府幹嘛?應簡遠剛剛不是說讓我老實待在這裏別動?”
“這……”春盤被問住。
妃羽裳起身,看了看鏡子裏麵的自己,忽然愣住,眼前人印堂有些暗,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妃羽裳心裏一沉,有種不好的感覺。
“小姐?”春盤看到妃羽裳停住,有些詫異。
“哦,來了。”妃羽裳緩緩走出門,看見了在門外的青灘。青灘拱手,“少夫人,請隨我來。”
“去哪裏啊?”
“屬下不知,請少夫人問少爺吧。”
“少爺人呢?”
“在等您了,請您隨我來。”
妃羽裳看著他,沒動。青灘遲疑的看了她一眼。從他的眼神中,妃羽裳讀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青灘雖然一些內斂沉穩,但是不知道為何今日的他似乎很回避她的眼神。八成是有什麼瞞著她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妃羽裳感歎一句,抬腳下了台階,“走吧。”
就這樣沉默的跟在青灘身後,妃羽裳感覺到要出事情了。但是是什麼事情,她有點盤算不清。大早上還好好的,既然應簡遠昨天還救她、照顧她,沒道理今天就翻臉啊?難道我睡姿不好,他打算找我算賬?還是為了接近九皇子的事情?難不成花朝節有什麼紕漏,上頭怪罪下來了?
“少夫人,請。”青灘停下來。
妃羽裳打量了一些四周,這是應王府的一處荒僻院子,因為應付人丁並不興旺,這一處院子一直空置著,沒什麼人用。
“來這兒幹嘛?”一種壓迫緊張感襲來,讓妃羽裳感到一股涼氣。
“少爺有事情要問少夫人,所以請少夫人來此。”
“我要是不進去,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打暈了扔進去?”
青灘蹙眉遲疑著,卻沒有回答。妃羽裳了然,“看來你確實是這麼打算的。我能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青灘還是沉默。妃羽裳卻笑了,“難怪你一直跟著應簡遠,果然很好。我不為難你。”言罷,妃羽裳大義凜然的推門進了屋。意外的,這間布置如一般客房的地方,並看不出什麼特別。青灘隨著妃羽裳進入,在牆上不知道動了什麼,在一次架子後麵,忽然出現了一道小門。
居然是密室。搞這麼大陣仗?居然要用密室來處理我?莫不是要弄死我?
“少夫人請放心。少爺隻是想問清楚一些事情,並不想惹人耳目。”青灘難得多了一句話,他看得出來妃羽裳的緊張,但他能說的也隻有這麼多而已。
走入密室之後,是一段下坡路,漸漸牆上有了火把。順著火光,不知道拐了幾道彎,走到多深的地下,她才終於來到一處平地。這裏一間一間的小屋子被隔開,看起來是一座座分隔的囚室。前麵不遠處還有一道門,那門後似乎還有更深更廣闊的空間。但是青灘沒有再繼續前行,因為在路頂頭的一間囚室前,有一名家丁站在門邊。
妃羽裳走過去,淡淡一笑,“看來我的新居所在這裏了。”然後她回頭看了青灘一眼,“應簡遠這是打算先關我個十天半個月,再來審問我嗎?”
青灘無言以對,隻得說:“裏麵已經收拾過了,少夫人請安心在此處。對外,隻會宣稱夫人外出了。”
妃羽裳點點頭,“很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