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境弟子都規整好了東西,除了青圭終日無所事事之外,這些弟子都在認真修煉,或與靈修境弟子交流劍術道法。
竹山等在院門口,筠霧的院子他不能無緣無故的進去,而且他趕緊筠霧長老好像不是那麼親和的樣子,也不知道青圭是怎麼和她待下去的。
春鳶服侍青圭穿好衣裳,厚厚的幾層衣服,還拿了一頂氈帽給她帶上。
“姑娘,竹山道長在院門口。”春鳶小聲說道,邊給青圭係好鬥篷。
青圭把鹿狸抱起來收進鬥篷裏,抱著暖手。
昨夜她倒是不冷,筠霧好像進她被子了。不過她也很有分寸,隻是挨著,沒有搭手過去。她可不想又感冒發燒,還要被筠霧打傷。
“五長老呢?”
“五長老天還沒亮就去了靈修境掌門主殿,已命我和桐未一路上照顧好您了。三長老還拿來了許多丹藥,讓您船上吃。”
“她不用送弟子們上船嗎?”
春鳶幫她邊理下擺便說道:“這些事情怎會需要長老來做,雁杳道長和棠梨道長自會去辦的。”
“那我們走吧。”
竹山看見青圭出來了,高興的迎上來:“走,我送你上船。”
青圭雖病了人不太好,但還是笑容明媚道:“好啊,走。”
春鳶和桐未跟在兩人身後,鹿狸從青圭鬥篷裏探出頭來,青圭順手把它抱出來給竹山玩一會兒。
不然這一別過,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見麵了。
竹山接過鹿狸,從懷裏掏出兩個木牌給她。
青圭接過木牌,她認得那東西,那是寂常給過她的召令,拿火燒一燒就行了。
“我一直待在歸墟境又不出去,你給我這個幹嘛?”青圭不解其意。
竹山手裏摸著鹿狸:“你會用這個嗎?把書信放置其上,用召令喚之,我就可以收到了。”
青圭看著那兩個木牌,笑道:“這玩意兒還能這麼用啊,那我到時候寫了信燒給你。”
“……好。”
青圭看著那上麵的字,疑惑道:“上麵寫著,華花郎,這是什麼?”
竹山撓撓頭:“那是我的本名,華花郎,竹山是我高祖爺給我取的名號。”
青圭收起木牌點點頭,示意了解。古代人有名有外號,很正常。
而且她好像,聽誰這麼喊起過,有點模糊的印象。
桐未和春鳶雖離得不近,但也看清了那兩塊木牌,兩人臉色變了變:姑娘不知木牌有何用處,隨意收下,可不太好啊。
船邊,兩個侍者抬著一個大箱子走過去,放在棠梨麵前道:“這是竹山道長命我們送給青圭道長的,不止二位道長哪位是青圭道長。”
棠梨看著那箱子,說道:“青圭道長還未到,且先等等。”
竹山和青圭邊走邊聊,青圭哪怕喉嚨痛,該聊的話也一句不少。
畢竟,合心意的朋友難找啊,去哪裏才能找到一個幫你搓雪球的朋友。
二人有說有笑的到了船邊,竹山向棠梨和雁杳示禮,然後向青圭示意道:“那箱子裏是我給你的送行禮,很多東西你用得著的。”
青圭看著那麼大個箱子,推辭道:“這不好吧,你還是拿回去吧,我都收了你的玉了,怎麼能再收呢?”
“都是些小玩意兒,我那裏放著也沒用,你都拿著,免得落灰。”
青圭猶豫道:“我也沒什麼東西還禮的。”
轉而看向鹿狸,鹿狸似有察覺,立馬掙紮著要往青圭懷裏走。看青圭那樣子,多半是想將它當作還禮了,真是沒心沒肺,就那箱破東西,還不抵它一根毛呢。
青圭尷尬著不想收那箱子。
“無功不受祿,竹山,你還是拿回去吧,我拿了你的玉,下次給你還個禮。”
在她說話之際,歸墟境二十多名弟子的行囊已經都快搬完了。
竹山還在想該怎麼送出那箱子,青圭就說道:“誒呀,差不多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