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宮門出來,上了馬車,冬喜連忙湊過來:“恭喜郡主,看司馬姑娘對郡主頻頻示好的樣子,應該是對郡主感激有加的。”
朝霞看了她一眼,滿意地扯了扯嘴角:“你這次差事辦得好,回去有賞!”
冬喜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謝郡主賞賜!奴婢隻是個跑腿兒的,還是郡主您想的的法子妙!那些菜市場大媽最喜歡嘰嘰喳喳嚼舌根。一來二去,那其他府裏的小姐知道了內情,肯定對司馬家的姑娘瞧不上眼!您看剛才要不是郡主及時出現給她解圍,她估計還晾在那兒下不來台呢!”
朝霞心裏好不得意,廢話,她是誰?平陽王府赫赫有名,才貌雙全的朝霞郡主,這點伎倆算什麼!
哈哈哈這沾沾自喜的人怕是還不知道她的伎倆早就被“八卦九”無情地戳穿了。後來欣洛洛之所以對她頻頻微笑,隻不過在觀察朝霞的表情,欣洛洛一邊看一邊感歎:“裝,繼續給我裝,裝得還真像!”
不過,這做戲的白蓮花還不自知呢,一副悠閑自得的姿態正撩開車窗簾子看著外頭的街景。
忽地,一個熟悉的身影策馬奔馳而過。男子那颯爽英姿,端的一個氣壯山河,直叫人看上一眼就心潮澎湃,芳心大動。
朝霞一看就知道是司馬戰無疑。
瞧他急匆匆的樣子,應該是奔南宮門而去。朝霞心想:十有八九是接司馬涵去了。
頓時心間一喜。
席間她對司馬涵施以援手,說不定一會兒司馬涵就會講這事兒說給司馬戰聽。搞不好她在這兒等等,還能等到司馬戰給她當麵道謝。到時候一來二去,眉目傳情………嘻嘻,豈不美哉!
朝霞單是想想心裏都快樂開花了遂吩咐車夫:“停車!”
再說司馬戰,今日他在北宮門正當值,偏偏禁軍魏大統領來查崗的時候丟出一句話:“寧王好像對你家妹子有點兒意思。前些日子他急吼吼地跑到宮門處查問是哪家的閨秀進宮謝恩,最後知道是你家妹子,神情歡快得不得了!”
司馬戰一聽,又想到今日悅嬪設的宮宴,頓時就有點魂不舍舍。
寧王謝寧裕什麼人?太學裏,大家念四書五經,他畫春宮圖的人!
被他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下了值,司馬戰一路見諸多馬車從南宮門出來,心想司馬涵估計也到家了。結果回去一問,天色已晚,司馬涵卻並沒有歸家。
一時間心緒大亂,他策馬就往宮門而去。
心裏那滋味,複雜得很,就好比一個孩子千辛萬苦找到一顆糖,結果隻能看不能吃,本來就異常焦灼,結果糖還被鄰居家的壞孩子給惦記上了!
謝寧裕你大爺的,給誰也不能給你!
其實內心深處,這小子很羞恥地想說:這糖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特麼誰也不給!
那這顆糖為什麼會晚回家呢?原因是:被曹妙蓮留堂了!
而留堂的原因源自於以下這段對話。
謝寧裕:“母親,那個司馬涵一副挨打相,我想娶回家玩兒。”
曹妙蓮:“一副挨打相你還娶,不行,她逼格不夠高!”
謝寧裕:“就是因為一副挨打相。以後要是你和她同時掉河裏了,我肯定先救你!”。
曹妙蓮:“言之有理!”
謝寧裕:“那就娶來當正妃?”
曹妙蓮:“貴妾!”
謝寧裕:“側妃!”
曹妙蓮:“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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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上,一高一矮並兩人排走著。
快走到南宮門的時候,謝寧裕開口:“你知道本王為什麼親自送你嗎?”
欣洛洛心裏早罵開了:我特麼怎麼知道你這塊狗皮膏藥幹嘛要一直粘著我?
不過嘴上禮貌地微笑:“臣女不知!”
謝寧裕低下頭,略帶玩索地說:“本王想告訴你,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已經成功地引起了本王的注意!”
啥玩意兒?
欣洛洛瞬間石化。
“本王決定把寧王側妃的位子給你!”
當當當!
欣洛洛覺得寧王絕對是個人才。他能把一件事說成鬼故事,還能把她這個捉鬼的嚇得渾身汗毛豎起,你說是不是人才?
“是不是樂壞了?”謝寧裕見她傻站著不說話,彎腰湊近了盯著她的臉,這個姿勢極為曖昧,就像戀人之間馬上要親親的那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