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樓,徐銳一行直接驅車趕往長興府,意外的是,徐銳這次竟沒有直接走正門,而是吩咐車夫往後門駛去。
府衙後門早有管事等在那裏,見徐銳一行緩緩而來,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直接開門迎客,將徐銳一行請了進去。
後堂裏,管家吩咐下人為眾人準備茶水,然後便安安靜靜地站到了一旁,坐在主座上的徐銳也不著急,端著茶杯慢慢品著。
一頭霧水的曹思源想起這長興府曆來與徐銳不太對付,便湊到徐銳身邊小聲問道:“大帥,長興府尹這是故弄什麼玄虛,該不會是鴻門宴吧,現在安歌在他們手上……”
沒等他把話說話,徐銳便擺擺手,輕聲道:“無妨,既來之則安之,咱們慢慢等著便是。”
“可是安歌他……”
曹思源還待再說。
徐銳卻淡淡道:“放心吧,安歌安全得很,何況度過了最初的驚嚇和茫然,他現在也應該品出了一點味道才對,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聽徐銳這樣說,曹思源不好再說什麼,隻是下意識望向了林紹東,可林紹東也不明白,隻得衝他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老管家看在眼裏,見徐銳沒有半點焦躁之色,他不露聲色地朝門外的小斯使了個眼色,小斯點了點頭,扭頭衝進了院子。
被基因藥劑改造之後,徐銳五感本就敏銳至極,再加上無名劍法突破後的大幅增強,他的五感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小斯的腳步聲就好像平地驚雷,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徐銳在心裏冷笑一聲,麵上卻毫無異色,慢悠悠地又給自己添了一杯新茶。
不一會兒的功夫,門外再次傳來腳步,人還沒有進門,洪鍾一般的笑聲便先一步傳了進來。
“哎呀呀,冠軍侯蒞臨長興府,下官可是蓬蓽生輝啊!”
話音剛落,一個身高八尺,年近六旬的彪形大漢便笑盈盈地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長興府尹秋鶴。
和其他大多數地方官出身科舉不同,這位秋鶴乃是溧陽侯之子,宏威皇帝姐姐康同公主的駙馬,實打實的勳親貴戚。
除了地位尊貴之外,他能在群龍紮堆的地方坐穩最不討好的長興府尹近二十年,也可見此人的手段絕不一般。
見秋鶴來到後堂,徐銳站起身來,笑眯眯地朝他抱拳道:“秋大人言重了,本官這次是特地來感謝大人的恩德。”
秋鶴恰好走到徐銳身邊,聞言便是一愣:“不知冠軍侯這感謝二字從何說起啊?”
徐銳淡淡一笑:“我家安歌遭人陷害,多虧大人回護才保得周全,是故特來感謝。”
提起安歌,秋鶴臉上露出一抹為難之色道:“實不相瞞,本官與侯爺之前有些誤會,早想澄清,卻一直苦無機會。
這次剛好又遇上這等匪夷所思的案子,本官實在不想有令侯爺加深誤會,這才提前派人通知侯爺。
如此已經違了朝廷法度,也是本官所能做的全部,眼下案件仍舊撲朔迷離,對安歌先生十分不利,若是侯爺想讓本官徇私,恐怕太強人所難。”
這話說得坦坦蕩蕩,拒絕之意雖然委婉,卻十分堅決,曹思源和林紹東聞言頓感不妙,徐銳卻絲毫不為所動,仍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哦,大人說此案對安歌十分不利,難道又有了新的線索?”
徐銳笑眯眯地問。
秋鶴搖了搖頭:“想必侯爺已經知道了,此案之複雜離奇,簡直堪稱千古奇案,眼下的情況是徐安歌受邀到茶樓與死者彭掌櫃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