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徐銳竟然會突然向秋鶴出手,要知道秋鶴不僅身居高位,而且地位尊貴,徐銳若真的殺了秋鶴,便是宏威皇帝都保不住他。
後果如此嚴重,難道大帥瘋了?!
這一刹那,同來的曹思源和林紹東腦袋裏不約而同地冒出了這個念頭。
徐銳卻沒有半點手軟,這一劍又快又狠,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而且兩人相距如此之近,徐銳的劍法又十分詭譎,秋鶴隻要不是一流高手根本沒有絲毫逃生的機會。
“住手!”
就在徐銳出手的瞬間,眾人頭頂突然傳來一聲爆喝,緊接著從房梁上殺出一道寒芒,直奔徐銳而去。
林紹東不會武功,自然毫無反應,可曹思源卻是臉色一變,手掌往後挪了半寸,一把抽出腰刀朝天砍去。
“當”的一聲脆響,刀劍瞬間相交,曹思源隻覺手掌一麻,渾身力氣竟被卸得幹幹淨淨,一股巨大的內勁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將他迅速壓下,單膝跪地。
“嘩啦啦……”
曹思源手中腰刀被削去半截,他周圍的桌椅板凳瞬間四分五裂,與他膝蓋相交的地板“啪”的一聲,裂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痕。
“高手!”
一擊之下竟有如此威力,曹思源心中頓時駭然無比。
可即便如此,徐銳仍舊絲毫不為所動,手中長劍依舊朝秋鶴脖頸砍去。
眼見秋鶴即將身首分離,被曹思源這一耽擱,來襲之人已經來不及圍魏救趙,隻得劍鋒一轉,朝徐銳的斷鋒斬去。
又是“當”的一聲脆響,半截劍刃被崩飛出去,徐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完整的斷鋒靜靜停在秋鶴喉頭。
秋鶴似是嚇傻,一動不動,半丈開外,來襲之人握著半截短劍駭然地望著徐銳。
“短短數月而已,你的武功竟又有如此精進!”
徐銳手腕輕輕一抖,斷鋒立刻歸鞘。
他望向來襲之人,冷笑一聲道:“此案的背後主使果真是你!”
原來來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西川有過一麵之源的鬼穀門徒小胡!
聽徐銳這般說來,小胡頓時眉頭一皺:“你早就知道是我,這一劍便是逼我現身的?”
徐銳淡淡笑道:“說得不錯,這一次還是我贏了。”
小胡冷笑一聲:“若我方才見死不救,你又要如何?”
徐銳搖了搖頭:“長興府尹如此重要的棋子,你們舍得就這樣拋棄麼?
如果你們真的舍得,那在下也不介意讓你們長點記性,沒記錯的話,上次我便同你說過,下次記得恭順一些,別在我麵前玩花樣!
在下已然有言在先,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在下為難,死了人也隻能怪你們自己。”
小胡臉色微變,冷笑道:“長興府尹如此重要,你以為殺了人就不用付出半點代價?”
徐銳哈哈一笑,指著秋鶴道:“他若隻是長興府尹,我自然要三思而行,可若聖上知道他是你們的走狗呢?”
“你!”
直到現在秋鶴才回過神來,一聽徐銳把自己叫做走狗頓時大怒,可想起徐銳方才那飽含殺意的一劍,頓時心中駭然,卡在喉嚨裏的狠話便再也說不出來。
有了上次的交鋒,小胡知道和徐銳鬥嘴是自取其辱,也不想再說,隻是朝秋鶴擺了擺手。
秋鶴立刻站起身來,朝小胡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參見宗主!”
小胡沒有半點表示,大模大樣地坐到了秋鶴的位子上,秋鶴則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後。
曹思源和林紹東見狀頓時大驚,誰能想到堂堂的長興府尹,長公主的駙馬爺,竟會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家夥這樣恭敬。
徐銳朝周圍掃了一眼,隻見所有侍女、下人全都沒有異色,顯然他們早就知道這間屋子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