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樂安聽聞笑彎了眉眼,伸出手點了點祈止的額頭,說:“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下個月就是內門弟子考核了,你一定要落選啊,我在醫館等你。”
祈止也跟著笑彎了眉眼,點點頭算是應了。
如果實在不能離開乾月宗的話,那繼續回到醫館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之後風樂安和祈止又聊了很多,詢問了祈止現在的生活,又說了一些宗門裏的趣事,倒也融洽。
風樂安離開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握著祈止的手,親昵的叫她‘阿止’,說之後會再過來看她的。
也許是中午點心吃多了,又或者是和風樂安閑聊的通體舒暢,她中午並不覺得餓,就直接去上課了。
今天下午的課程依舊是內門的弟子來教授,祈止剛進來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而當她落座之後,那種感覺更甚了。
因為祈止發現了站在走廊另一邊的許一檸等人。
學堂要容納那麼多學生,自然不會像山下私塾那樣蓋屋建廟,乾月宗的學堂就是幕地席天的空地,而且還會因為課程的變化到處換地方。
比如真刀真槍的打鬥就去後山,幻境仙法就去山山水水的地方,而學習基本功法就直接在小廣場上。
反正內門弟子都會傳音,再大的地方都不怕後排的弟子聽不見,今天祈止所在的就是一個小廣場。
許一檸看到祈止,勾起唇角輕蔑的笑了笑,看的祈止微微皺緊了眉頭。
她有不太好的預感。
“小丫頭,沒想到你本事不大,對手倒不少。”相蓮在祈止的神識裏感慨道:“周圍對你不懷好意的人可有很多啊。”
“前輩見笑了。”祈止無奈的對她說:“別人找我麻煩,我也得接著不是?”
“這話倒是說的沒錯。”相蓮輕笑又慵懶的說:“這群螻蟻功力都不怎麼樣,也傷不到你。”
祈止歎了口氣,相蓮說的輕描淡寫,可知她現在也是靈力低微的‘螻蟻’啊。
正當祈止琢磨許一檸又打算使什麼壞,就看到走廊盡頭走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男弟子,看年紀大約快三十的模樣,整個人瘦瘦高高的,透露著一股狠勁兒,特別是那對眉眼,看著格外熟悉。
許一檸看到了那人就立刻笑開了,輕快的跑過去抱著對方的胳膊笑道:“哥,你終於來了呀!”
祈止這才知道為什麼自己覺得這男子的眉眼熟悉,原來是和許一檸的眼睛很相似。
聽聞許一檸有不少嫡親在內門,想必這男子也是許家的人吧。
在幾百名弟子的目光中,許一檸就拉著那男子的手走到了眾人麵前,得意洋洋的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堂哥許青州,在九劍門下,是來今天給大家上課的。”
這話一出有不少人都低呼了一聲。
“九劍?是內門的那個九劍麼?”
“不然還能是哪個九劍?聽說內門的五個門派裏,就九劍最難進了。”
“內門弟子考核是萬裏挑一,九劍基本就是萬裏的萬裏挑一了,能進九劍的都是很厲害的角色啊!”
“怪不得許一檸那麼張狂,原來她哥是九劍的啊。”
祈止聽到‘九劍’這個名頭也愣了愣,因為她剛剛反應過來,商煙浮似乎也是九劍的門徒,甚至還是悟出九劍訣第九層的弟子。
進九劍難,練九劍更難。
祈止看著那個叫做許青州的男子,發現他雖然已經結了丹,可身上的靈力卻不強盛,似乎剛過五層。
但即便是隻有五層,這個男人也是可以傲視絕大部分乾月宗門徒的人,不分內外。
許一檸似乎很得意,她挑釁的看了一眼祈止,踮起腳尖在自己哥哥耳邊說了些什麼,許青州很快就抬起頭看向了祈止,和她四目相對。
祈止微微皺了皺眉,她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
許青州和祈止對視了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寵溺的拍了拍許一檸的腦袋,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道:“回去坐著吧,該上課了。”
許一檸開心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繼續去看祈止。
祈止雖然心中不安,可她實在不清楚這許青州要怎麼對待自己,而且他現在是負責教課的內門弟子,如果許青州真的要動她的話,祈止根本沒有辦法還手。
而且對付九劍訣五層的劍修,她毫無勝算可言。
許青州看到眾弟子都坐好了,便一揮手在身後展開一個兩人多高的卷軸。
卷軸展開越有二十丈長,看起來格外宏大,最主要的是上麵一個字都沒有寫,也不清楚許青州是打算教授什麼。
“今天第一次來授課,還不清楚各位同門的底子。”許青州看著祈止,道:“不如找個人上來,讓我見識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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