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點點頭,很是讚同他的說法。
“不瞞你說,我跟您英雄所見略同,隻是我媽媽為人心高氣傲,又固執得很,我是說不動她了。還請您把其中利弊跟她詳細說明,隻要讓她放棄了離婚的念頭,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鍾離很是感激。
於律師低頭偷偷瞥了一下手表,見時間差不多了,微微一笑:“鍾小姐客氣了,為當事人謀得最大利益,是我們律師的本職工作,何談謝與不謝。”
鍾離淡淡一笑,起身道:那,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
於律師拉住她的手:“哎,鍾小姐不要著急嘛。這個高級會所環境舒服的很,我還想跟小姐在這裏談談心,喝杯茶呢。”
於律師的手不停撫摸著鍾離光滑白皙的手,語氣十分曖昧。
鍾離已十分不悅,知道麵前這個老東西想占她便宜,畢竟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鍾離壓製住心中強烈的不滿,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我還有點事,於律師自己喝茶吧,我會跟前台說續延兩個小時,錢算在我的賬上。您自便。”說著急於脫身離開。
於律師手上一使勁便將她的身子拉回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鍾離猝不及防地跌在他懷裏,嚇了一大跳。
“鍾小姐不要急嘛,我可是很是喜歡你呢。你不是說要答謝我嗎,比其金錢我更喜歡你這香噴噴的美人兒……”於律師的手在她大腿上輕輕掃過,說著說著就將頭湊近她的胸部。
安心三人在外頭聽著,神色十分嚴肅,倒是失去了原本想看笑話的心情。安心就在後悔之際,聽到房間裏傳來鍾離的尖叫聲。
安心不再猶豫,一腳便把門踹開,衝了進去,陸晟要尾隨她進去,程言將他攔住,瞪他一眼,陸晟頓時明白,停在原地。
鍾離被於律師壓在身下,嚇得花容失色,衣服的扣子已然被撕扯到胸部,春光外泄。扭頭一看安心,更是吃驚地長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於律師一看安心進來,收起動作有些尷尬地起身,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抱怨:“你可算是進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演了。”
“於律師,您可是夠入戲的啊,我要是不進來這戲的後半段您是不是就順水推舟,勉為其難地出演了?”安心諷刺道。
於律師被人挑明了意圖,尷尬之餘也有些惱怒,剛要發作,瞥見門口露出來的皮鞋,知道她肯定不是隻身前往,也不願與她過多糾纏,對安心道:“安小姐,您吩咐的我都已經做完了,您答應我的還希望您能遵守承諾。”
“那是自然,錢一分不會少給你的,等著查賬吧。”安心冷冷地說,忍住心中的厭惡。
鍾離聽到這裏,已經什麼都明白過來,狠狠地閉上眼睛,兩行淚順著眼角劃下,若是可以選擇,她多麼希望此刻能夠找個地縫鑽進去。
奇恥大辱!
“把門關上。”安心坐在沙發的一旁,對要離開的於律師說。
待於律師人模狗樣的走出去,鍾離慘白著一張臉從沙發上掙紮起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哽咽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她語氣中的恨意聽在安心耳朵裏隻覺得無比刺耳。
安心將桌上的花茶拿起,給自己倒了一小杯嘬了一口:“鍾離,你不用恨我。凡事又因才有果。我為什麼這麼對你,你心裏最清楚。
那日在酒吧,我差點被張偉**,是你一手設計的吧?”
鍾離一驚:“你……你怎麼會知道?”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落井下石的人我見的多了,狠到你這個份上的可真不多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現在嚐到被人欺負的滋味了吧,滋味如何?”安心扯住她的頭發,強迫著她看向自己。
“生不如死。”鍾離吃痛,從牙縫裏說出這幾句話。
安心鬆開手,鍾離跌回沙發裏,安心站起身子,俯視著她:“但願,你是真的能夠長記性。”
鍾離將身子縮進沙發,怕冷似的抖著,又是恨安心,又是恨自己。
安心走至門口,停下,輕聲說:“一個人,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但至少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之前輕侮你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對不起我,我也還給你了,我們兩不相欠。好自為之。”
程言和陸晟本來倚在牆上側耳聽著裏麵的動靜,見安心出來,立馬挺直了身子,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側。
安心疲憊極了,看看程言,又看看陸晟,認命道:“罵我吧。”
陸晟攬一攬安心的肩膀,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容:“你沒做錯。”
安心領情地衝他一笑,兩人的目光交彙,一切盡在不言中。
程言看在眼裏,心裏竟湧上一絲失望,伸出的手早已堪堪地垂在身側。是啊,安心,早就不再屬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