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九章 有情郎終是情深,事端倪究竟因果(1 / 2)

話說元青聽她說了這些,卻想著鄭生縱是情深似海,如何又不見蹤影,興許事情關鍵就在此處,遂有相問。那槿柔亦是呆愣了片刻,心想自蘭嬿姐姐走後,隻那一日來過,竟是音訊全無,到底怪詭。

且他那日信誓旦旦,說他們既不敢管,自己卻不怕得罪人,無論如何定是要討回一個公道,以慰蘭嬿在天之靈。當日感戴他情誼深厚,心想蘭嬿姐姐若是知悉必也能心安,但終究覺得縱有那份心思,到底無能為力,誰又爭得過權勢貴胄,在強權壓迫下也隻得放棄而已。

因此便勸了他不少,說我們風塵女子本身賤如螻蟻,誰又在意過什麼。而那人係出官員子弟,天下烏鴉一般黑,定是官官相護,縱然心底不想如此便了,也隻得勸他慎重行事。他亦是答應過,蘭嬿不能平反,他決不罷休,但一定是有分寸的。

因此便隨了他去,可後來便再無聯係,而當她想起青兒之時,那丫頭也是不見蹤影。她本想著,蘭嬿姐姐都不在了,青兒定也沒了主心骨,且她素來同蘭嬿姐姐便是極好的,竟是發生這些事,如何在這暗門子中站得住腳,應是離了這處傷心之地,不然還在這處受壓迫不成。因此也沒細想,如今說來倒是頗有疑點。

元青見她一直怔愣,麵色蒼白,卻並不說話,因此便隻得喚了一聲:“槿柔小姐?”

槿柔聽得一震,蔥指一覆,竟是不小心將案桌上的酒樽碰倒,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來便說:“隻那一日後,奴家便再未見過他,如今竟也不知在何處。必定心灰意冷,上何處隱居去了,也未可知?”

元青卻並這樣覺得,隻皺眉冷冷道:“那鄭生與陳侍郎之子自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既是說著要討回公道,如何又肯罷休。俗話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倘是欠了命呢,那又當如何,後事不言可知。”

元青說罷,隻將眸子對著她,見其戚戚怨哉,麵色一滯,似是爽然若失,隨即便震顫說道:“大人是說,那個惡徒蹤影不現,與鄭生有幹係?”

隨即便見元青輕輕點頭,並未言語,她隻義憤填膺道:“縱使這樣又能如何呢?鄭公子有情有義,即便殺了她,也是匡扶正義,驅逐邪惡。別說大人不知,如今上京城中,誰人不覺得他此番是罪有應得,都謂大快人心。偏他淫佚無度、暴虐成性,又仗勢倚情,欺壓了多少良民百姓,臨至今日還顛倒未決,豈不是可笑。

奴家今日哪怕得罪權勢官場也還是要說,縱不明其中緣由,終究還是知道他們必是一損皆損,一榮皆榮,扶持遮飾,俱有照應的。若不是叩閽無路,又何至於行此手段,又極端方法。而這些事故本是夙孽相逢,今狹路既遇,原應了結的,竟至拖到如今。”

槿柔早已激動萬分,心中悒鬱不忿,如今再不說,又不知何年月。哪怕縱性惹禍,任意施為,也必定要言,自是無庸顧及。

元青聽此,卻是立眉嗔目斷喝道:“我還當槿柔小姐是有分寸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俱都明白,竟沒想到是如此糊塗之輩。一己私情要了,也該好生規劃出路,四處調停,如此隻是死路一條,你豈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