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生前腳剛走,老太太後腳就回來了。
老太太一回來,扯著嗓門子就吼道:“淮生呢,我不是聽說淮生回來了?這龜孫子天天不接我電話,人也躲著我是不是?”
梁秋吟忙解釋:“媽,淮生沒有躲你,是小茅給他打電話好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兒,他才臨時走了的。”
“他能有什麼破事?還不是聚在一起喝酒的事,三個大男人天天膩在一起,難怪淮生都不想找女人了,花花,你去把他給我弄回來!”
褚淮生來到玄梧,看到茅子廷正在審視一名‘公主’模樣的女人。
“找我來什麼事?”
他不苟言笑的上前詢問。
“淮哥,你看。”
茅子廷朝公主示意了一眼,褚淮生淡然一掃,便瞧見了她耳朵上戴著的一隻小鄒菊耳釘,並且隻有一邊。
茅子廷悄悄俯耳說:“我問過了,光頭鬧事的那天晚上,她就是其中的舞女之一。”
她就是那晚的女人?
褚淮生上下打量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過來坐吧。”
是與不是,試試便知道。
褚淮生已經許久沒有將哪個女人留在身邊了,包廂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
茅子廷和趙德更是坐如針氈。
褚淮生起初臉色陰沉,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讓他極度不能適應的東西,但慢慢嗅到了女人身上散發出的與那天晚上一模一樣的獨特香水味,他浮躁的情緒才漸漸開始平靜下來。
恰在這時,包廂的門赫然打開。
乍然見到進來的人,屋裏的人一怔。
而瞥見褚淮生身邊坐著的女人時,進來的人同樣怔住了。
氣氛更加詭異莫測。
茅子廷最先反應過來,站起身故作輕鬆的朝門邊迎上去:“哎呀呀,小花花來了……”
鍾禾沒瞧見他似的,直接從他麵前越過去,腳步停在褚淮生麵前,微微抬高下巴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乖乖嘞,這小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吧?這居高臨下的是跟誰說話呢?
茅子廷咂舌。
果然,褚淮生冷了麵孔。
“奶奶有重要的話讓我傳達給你,要我當著大家的麵宣布嗎?”
“淮哥,你還是出去吧,老太太要帶的話,怕是咱們不方便聽,要不,我們出去?”
趙德也是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巴不得趕緊散夥。
褚淮生目似寒霜,抬腿邁出了包廂。
到了外麵,站在走廊上,他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臉上的表情依舊清冷疏離:“說。”
鍾禾不開口,隻是狠狠地瞪他。
“說。”
他已然不耐煩。
“說好的,女人如同蚯蚓呢?不是惡心嗎?還是說不是你喜歡的才會覺得惡心,一旦喜歡上了蚯蚓也能變異成天使?”
褚淮生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我跟你有半分錢關係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吃醋?”
“我隻是看不慣你對我單方麵的人身攻擊!”
去他姥姥的女人如同蚯蚓,直接說她就是蚯蚓好了。
“看不慣就走,沒人留你。”
鄙夷的話撂下,無情的轉身就走。
鍾禾那個氣啊,臉上的表情姹紫嫣紅的,真想就那麼嘣得一下,直接原地爆炸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