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吟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內。
她整個人是木訥狀態的,不確定自己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死了的話,這裏也不像是陰曹地府。
陰曹地府沒有光,可窗外,陽光明媚。
她掀開被子剛要下床,有腳步聲朝屋內走來,她抬頭朝門口一望,頓時所有的情緒全線崩塌:“淮生……”
所有的憤怒,委屈,恐懼,無措全都化成了眼淚,她抱住兒子,嚎啕大哭起來。
哭了許久,等到情緒宣泄的差不多了,褚淮生拍拍她的背:“好了,不要哭了,沒事了。”
“蘇萊雪要殺了我你知道嗎?她要殺了我啊,她綁架了我……”也許是因為太過恐慌,梁秋吟情緒還未能完全穩定,她環顧了一圈四周:“這裏是哪裏?我已經死了嗎?淮生,難道我已經死了嗎?”
“沒有,你好好的活著,我能讓人隨便把你害了嗎?”
梁秋吟愣了一下,心裏又感動又委屈:“可你不是對我不管不問嗎?那天茵茵跟你說瘋虱子要殺我,你根本都不在乎。”
“那是因為我知道瘋虱子是誰。”
“你知道?”
“任何我不在乎的事情,都說明我有足夠的自信處理,我知道是誰在你的車窗上畫下了死亡圖案,所以我不在乎,不過是因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梁秋吟驚呆了,她喃喃自語:“難道你知道蘇萊雪……”
“是的,我知道。”
“你沒有失憶?”
“我是小孩子嗎?隨隨便便就讓人給害了。”
梁秋吟又嚎啕大哭起來,隻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她抱著兒子又哭又笑:“太好了淮生,真的太好了,你不知道自從你失憶跟那個蘇萊雪攪合在一起,我心裏有多難過多生氣,可是我又沒辦法,你沒有失憶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兒子人中龍鳳,怎麼可能輕易被別人給算計了,太好了,太好了……”
等到情緒終於平複下來,她抽抽搭搭問:“這裏是哪裏呀?”
“這裏是厄瓜多爾。”
“厄瓜多爾?我們到這裏來幹什麼?”
梁秋吟詫異極了。
“蘇萊雪也被我帶過來了,我的失憶是裝的,目前還不能讓人知道,所以我們暫時在這邊呆幾天。”
梁秋吟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你是裝的,那難道鍾禾也是裝的?”
褚淮生也不打算瞞著她,反正攤牌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他點點頭:“恩。”
“我就說嘛,袁大千怎麼可能突然間說翻臉就翻臉,原來你們都是串通好的啊,不過淮生,你們為什麼要演這一出戲碼?”
褚淮生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我們沒有跟袁大千串通好,他的立場不代表我和鍾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