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小試牛刀(2 / 3)

吳占元眼睛盯著李福生稚氣未脫的少年麵龐笑得不懷好意,伸出手指在鼻端聞了聞,露出淫邪的意味說道;

“嘿嘿嘿……小子,看不出還蠻有料的,手感不錯啊!”

一個多月枯燥而無味的海上旅程,讓這群血氣方剛的男人渾身精力無處發泄,當真閑的蛋痛。

這一瞬間

李福壽一股邪火湧上腦門,不由分說一腳“兔子蹬鷹”就猛踹了出去,正中吳占元柔軟的小腹部,強大的力道令他蹬蹬的倒退幾步,痛苦的捂著小腹站不起來了。

李福壽得勢不饒人,緊接著追上兩步,猛的一記上鉤拳打在其麵門上,立馬打得桃花朵朵開。

“喂,你幹什麼。”

“住手。”

這幾下兔起鶻落速度非常快,吳占元的幾個鄉鄰同伴反應過來已經遲了,立刻怒氣衝衝的大聲喝止,有人擼著袖子就準備上來動手了。

此刻,隻見李福壽探手將貨倉堆上的單手鐵鉤取下,高高揚起手臂猛的揮擊而下。

這一出變化,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貨輪上用來裝卸貨物的單手鐵鉤鋒利無比,形狀與鐵鉤船長如出一轍,用來勾取大件的行李貨包。

一旦紮在人的血肉之軀上,那個後果……

“不要哇!”吳占元手捂著鼻子噴湧的鮮血神情恐慌之極,可惜已經遲了。

隻見鋒利的鐵鉤在陽光照射下散發著冰冷光芒,劃過一道極短的弧線狠狠的紮下來。

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血光迸濺而出,鋒利鐵鉤深深的紮入吳占元的右肩中,令其死狗一般的慘叫不已,趴伏在甲板上動彈不得。

準備助拳的鄉鄰們,不遠處船頭的華工們全都被李福壽的狠辣勁兒驚呆了,原本踏出的腳步悄無聲息的縮了回來,擼起的袖子也放回了下去。

這小子是個狠人,招惹不得。

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著為一個青皮地痞得罪狠角色。

李福壽抹了一把噴濺到臉上的溫熱血滴,年輕的麵龐上血氣上湧,露出極度憤恨之色。

他冷冷掃視周遭神情畏縮的華工們,這些人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幾步,空出一大片地方。

“姓吳的,想娘們想瘋了吧,手怎麼那麼賤呢,方才你用的是右手吧?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丟進海裏喂鯊魚。”

“李……李少爺,饒命啊!”

吳占元痛得鼻涕眼淚俱下,匍匐在船頭木板上“”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他沒想到一時手賤竟然惹上個煞神,他是真的被嚇尿了;“小人有眼不識英雄,冒犯李少爺虎威罪該萬死,請您看的都是家鄉人的麵上,饒過我這一回,以後永遠也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回?”

“哎呀,我這張破嘴連話也說不清,不敢……真的不敢,我這是得了失心瘋,求您饒了我這條賤命。”

為了這檔子事兒,還不至於以命相搏。

既然找回了場子,李福壽心中的怒火稍平;“本應該廢了你,念在家鄉人的份上且饒你一條命。”

“多謝李少爺,嗚嗚嗚……”吳占元已經痛哭出聲。

“你這條賴皮狗,以後再撞見得喊一聲李小爺。”李福壽神情厭惡的看著癱倒在地的吳占元,對這種流氓痞子有什麼好客氣的,他手裏猛的一抽,在對方的慘叫聲中將血淋淋的鐵鉤拉了出來,帶起大塊血肉翻卷。

吳占元痛的渾身直哆嗦,全身無力的趴在船甲板上起不來了,就像一條受傷的賴皮狗。

這時,從後麵船艙傳來的嘈雜腳步聲,還有弗萊明船長渾厚的嗓音發出來的咒罵聲;“真該死,都給我讓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圍觀的華工們讓出了一條道路,弗萊明船長帶著幾個手持武器的船員急匆匆走來,看見眼前的血腥一幕頓時怒了,大聲嚷道;

“見鬼,是誰在我的船上鬧事,這裏看起來就像個屠宰場,是你嗎臭小子,我會剝了你的皮丟進海裏去。”

“你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弗萊明船長。”李福壽沉聲回應。

“為什麼?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理由。”沒想到對方會說英語,弗萊明船長明顯的一愣。

貨輪上船員有英國人,西班牙人,德國人和荷蘭人,弗萊明船長發號施令說的是通用的英語,李福壽前世受過高等教育,對此當然不陌生。

李福壽神情淡定的看著船員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變得鎮定;“隻不過教訓一個家奴罷了,在我們古老帝國這是在處置自己的財產,你不會想要插手其中的,請相信我,船長先生……”

仗著自己會嫻熟的運用英語,是這一條船上唯一能夠通曉英語和漢語的人,李福壽有恃無恐的兩麵蒙,篤定弗萊明船長不會自找麻煩。

“天哪,這真是落後而又愚昧的規矩。”

弗萊明船長看了看匍匐在地的吳占元,鮮血已經將他的衣衫映紅,皺紋橫生的古銅色臉龐上露出無奈神色,他沒有半點心情了解真相;“這位年輕的先生,你需要知道這是我的船,我不能容忍把這裏搞得一團糟。”

果然,弗萊明船長的語氣緩和下來,他常年奔波在遠東航線上,對古老的東方帝國有一知半解的認識,擺了擺手讓船員放下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