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最重要的綱領就是……就是反對您的獨裁,決定所有白人婦女的命運和未來。”
聽到這裏
李福壽的一張臉都黑了,心中一股惡氣騰騰的就升了上來,他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背著雙手轉了幾圈,,慢慢平複自己翻滾的情緒。
他如今的城府,顯然沒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繼續說。”
李福壽聲音顯得幹巴巴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蹦出來。
秘書龐學海神情恭敬的上前一步,恭手抱拳;“請少爺暫息雷霆之怒,小魚兒翻不起大浪來。”
“哼,給我前因後果都說清楚。”
“遵命!
這些從古巴押解來的白種女人本身都是不安分的,有的是父輩或者丈夫迫於西班牙人的殘酷鎮壓,奮起反抗,有的是兄弟姐妹死於西班牙人的手裏,對獨裁者有血海深仇。
骨子裏麵就蘊含著大逆不道的反抗血脈,這就像一棵樹長歪了,怎麼也修剪不成材。
根據我的秘密調查;
毛紡廠第二大團體是中美洲婦女爭取公平正義組織,這個團體有400多人,其中骨幹有30多個,互相間串聯非常積極,目標直指毛紡廠的管理層和……嗯……您。
第三大團體是“我們要自由”組織,這是三個團體中態度最激進的,大概有170多人,其中有50多人都是骨幹,她們的綱領中不排除破壞毛紡廠機器設備,武力鬥爭和向昆士蘭州政府及白人團隊求助,希望獲得同情和支持……”
“啪”的一聲脆響,打斷了龐學海彙報。
李福壽的麵色如鍋底一般,狠狠的將桌上的名貴硯台砸碎了,胸膛劇烈起伏著不能自己。
以他一貫霸道的性格,怎麼可能容許此事發生?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群數量巨大的白種女人聚在一起,很難不生事。
近毛紡廠一地就有三千餘名,此外罐頭廠,麵粉廠和副食品加工廠都有多少不等的白人婦女。
“潛流暗湧啊!”
片刻之後
李福壽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麵目陰沉的坐回到椅子上,細長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麵,略一沉吟後說道;“學海,你能在工作中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隱患,說明有心了,這讓我很欣慰,想必還有應對之策,不必隱瞞,一一道來吧。”
這一聲親切的“學海”,立馬讓龐學海渾身的骨頭都酥了三兩,激動的神色浮現在眉眼間。
能夠突破重重競爭,進入被稱為中樞機關的秘書處,這9名秘書都是萬裏挑一的佼佼者。
與此同時,互相之間亦有明爭暗鬥。
整個紅河穀牧場隻有一個主宰,那就是牧場主人李福壽,他是場主也是洪門山主,興華會長,更兼有多家公司董事長和總經理一職。
李福壽身邊親近心腹都會喊一聲“少爺”,這是以家奴自居,尋常人等還沒有資格如此稱呼。
洪門中人要尊稱“山主”或“大龍頭”,19世紀聯合航運公司和諾曼底進出口公司,紅山重工業公司以及紅河輕工業公司等企業下屬要尊稱董事長,從神州大地購買來的奴婢要尊稱“老爺”,白種女人尊稱“先生”。
少爺平素裏沒可能關注秘書處的每一人,要想在這9個人當中出頭露麵,獲得少爺信重,那必須要有拿得出手的業績,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