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擺脫我,是的,休想……”
葉琳娜一掃淑女風範,張牙舞爪的伸手去擰李福壽,李福壽搶先將手裏咬了一半的曲奇餅塞在她的手中,葉琳娜下意識攥緊拳頭,結果弄得一手全是餅幹渣。
“你……”
“抱歉,我是有意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天哪,你的紳士風度呢?”
李福壽雙手一攤說道;“我來自於擁有數千年曆史的古老東方古國,按照東方禮儀男尊女卑,女人在這種場合甚至不能夠出頭露麵,否則叫做有傷風化。”
瓦特???
葉琳娜瞪大了雙眼看著李福壽,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證明這隻是個笑話,很快她就失望了,轉而又看向其他人。
片刻之後
葉琳娜終於印證了李福壽口中所說的並不是玩笑話,粉嫩的紅唇驚訝得張成了o型,能夠塞進一個雞蛋。
正在一眾人的說笑之際,船長耿寶貴一臉嚴肅的走過來,叉手抱拳行禮正待說話。
“出了什麼事兒?”李福壽笑容漸漸淡去,臉色也嚴肅起來,率先問了一句。
“稟告老爺,前方摩爾頓海灣有英國軍艦搜檢,是南太平洋特遣艦隊的“老婦人”號風帆戰列艦,對我方打出了停船靠邊拋錨,等待登船搜檢的信號,請示該如何應對?”
“哦……”
李福壽霍然起身,臉色陰沉的向前方駕駛樓走去;“既然如此那就拋錨吧,我們無法與皇家海軍相抗衡。”
“遵命,水手長安排錨鏈艙準備,航向右轉12度,行駛到右前方開闊水域拋錨。”
耿寶貴一迭聲的下令,船上的水手迅速行動起來準備拋錨作業。
錨鏈艙啟動小型柴油機冒出一股濃濃黑煙,高聲歡暢的工作起來,帶動絞盤將巨大的主錨收緊,解脫鎖止機構。
泰山號行駛出寬闊的布裏斯班河口,在摩爾頓海灣擇地下錨,隻聽到一陣“嘩啦啦”的巨響過後,10多噸重的主錨狠狠的砸進海平麵,濺射起漫天水花。
貨輪依然在向前行駛,錨鏈艙手臂粗的鐵鏈猛然的崩直,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是主錨錨住了海底淤泥,令“泰山”號快速貨輪龐大的船身迅速減緩,直至停了下來。
駕駛艙裏
李福壽雙手舉著望遠鏡看著幾海裏外的“老婦人”號風帆戰列艦,這種老式蒸汽動力的鐵甲艦依然保留著高大的風帆,前中後一共三座,在遠洋航行時可以極大的減少燃煤消耗。
但是速度嘛就不敢恭維了,全力航行也就是13節的樣子。
追趕一般的貨輪沒問題,追趕快速貨輪或者郵輪門都沒有,在海麵上甩的連影子都看不見。
戰列艦原本就不是以速度見長,那是小塊頭驅逐艦幹的事兒,而是艦隊決勝中大艦重炮為核心,起到海上重錘的威懾作用。
“老婦人”號風帆戰列艦在皇家海軍序列中屬於三級戰列艦,已經無法在歐洲海域與列強爭鋒,被打發到溫暖的南太平洋來養老,憑借猛烈的炮火可以橫行一時。
問題在於;
即便是三級戰列艦,什麼時候開始客串臨檢貨船這種雜事兒,難道不嫌棄跌份兒嗎?
透過望遠鏡看到
一艘19世紀聯合航運公司的5000噸級貨輪被攔住臨檢,貨輪上裝滿了大群衣衫襤褸的難民,這是近期從遭受水災的嶺南地區救濟出來的難民,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
在英軍士兵粗野的咒罵鞭打下,哭喊聲震天,隻能抱頭忍受著殘暴的虐待。
忽然間
一個被打的滿臉是血的難民衝出來,抱著身邊施暴士兵摔下海去,立馬引來了幾個士兵衝到船舷邊,舉起槍來對著海裏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