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這個扶桑妓療的肮髒交易,逃不脫行動小組的監控,雖然無法得知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僅僅表麵現象已經足夠抓捕條件。
秘書處所屬人員擅自接觸國外勢力,這是什麼樣的罪行?
範文山慎重考慮一下,決定放長線釣大魚。
次日一早
範文山匆匆趕了回來,先彙報給了頂頭上司內保部長關月,關月聽了之後不敢怠慢,兩人連袂來到副處長辦公室外等候,希望能夠第一時間向李副處長彙報相關情況。
這麼大的案子,內保部可不敢擅自做主。
“你們坐下稍等一會兒吧,李副處長在裏麵小二樓開例行早會,若老爺沒有什麼吩咐的話,嗯……”處長辦公室的秘書司徒雷抬起腕上的手表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是早晨8:40,他默算了一下時間後說到;“差不多20分鍾後,李副處長就會過來了,最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謝謝你,司徒秘書。”關月接過茶杯,隨手就放在了旁邊的桌上,他現在哪有心情喝茶?
內保部這一兩年都沒遇到什麼像樣的大案子了,處座大人似乎已經遺忘了這個小小的可憐部門,中層幹部開例會的時候,內保部連點名發言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就是透明人。
“好的,那我們就等一等吧。”關月示意範文山一起坐下來,忽然想到司徒雷的話中有話,連忙臉色一正問道;“你剛剛說若老爺沒有什麼吩咐的話……一旦老爺有吩咐呢?”
“那就難說了,李副處長忙起來,我們幾天都見不到人。”
“這怎麼行?”關月脫口而出。
聽到這句話,司徒雷神情驚愕的轉頭看著他……副處長大人如何做事還用你來教,你一個小小的內保部長想翻天不成?
作為一條大鹹魚,呃……一位負責任的秘書處中層長官,關月急需要顯示存在感的機會,心情頗有些焦急的說道;“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案子向李副處長彙報,這可是他親口交代下來的,現在有了重大發現……”
“請原諒關長官,這我真的沒辦法,你們所能做的隻是等待。”
“司徒秘書,能不能通過內線電話請示一下?”
“肯定不行,小2樓開早例會,處裏所有長官和大秘都會到齊,淩霄閣隨時可能有吩咐下來,這種時候去打擾李副處長,你這是存心要砸我的飯碗啊!”
司徒雷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他是副處長辦公室的資深二級秘書,李副處長的心腹部下,與內保部之間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用理會關月的感受。
關月是誰?
每一個大秘都有專屬秘書團隊,關月原來是秘書處紅人莫如峰的手下,可莫如峰脫離秘書處已經7年多了,如今在非洲莫桑比克坐鎮一方,屬於軍方勢力強大的一個山頭,但他本事再大也插手不到秘書處來。
所以關月上麵沒有人,如今被發配到內保部這個冷僻部門,看樣子今後也沒啥希望能混出頭了。
“咳咳……那裏,那裏,司徒老弟誤會了。”關月被這一句話嗆得幹咳兩聲,見對方臉色已經不好看了,想解釋什麼又緊緊的閉上了嘴,無奈的坐了下來等待。
辦公室政治無處不在,形勢比人強啊!
位於半山腰的小二樓距離公共辦公區並不遠,從窗戶向外望去,能夠看到綠樹掩映中屋頂挑出的飛簷,那裏是秘書處人人向往的聖地,“上三旗”的所在。
雖然距離很近,但卻咫尺天涯。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關月和範文山兩個人坐在辦公室外間等候,來來去去的秘書手上抱著文件經過,腳步匆匆顯得很忙碌,大多僅僅撇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沒辦法,內保部的存在感太低了,很多人都不認識內保部長官關月,自然也談不上殷勤問候。
不知等了多久
樓下忽然傳來響動動,有人輕聲低呼道;“處座大人回來了。”
轉眼間秘書們全都站了起來,紛紛用手整理了下衣服,關月看了一眼範文山,兩人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垂手等待。
隻聽到樓梯響聲,李思仁副處長帶著幾個手下走上樓來,看見內保部長關月明顯神情一愣。
“處座大人早安。”眾人齊聲問候。
“嗯,都做事吧。”李思仁副處長微微頜首回應,這番做派像極了伯爵大人,他大步走了過來招了一下手說道;“關部長,有事到辦公室裏說。”
“遵命,處座大人。”
片刻之後
“你是說……魏鵬飛膽敢私通扶桑人?”
“是的,我們已經掌握了確實證據,正在調查這家扶桑娼療的底細,請處座大人給我們一定的時間,希望能夠順藤摸瓜揪出背後更大的黑手,將其一網打盡。”
“嗯……”李思仁手指輕輕敲打桌麵,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秘書竟然喪心病狂若廝,渾然忘記了雛鷹學校救助栽培之恩,當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他眉頭緊鎖的考慮一番後說道;“案情重大,需不需要安全處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