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頓時急了;“不……處座大人,我們內保部完全能夠獨立偵破,這個案子我會親自掛帥,抽調精兵強將會辦,絕不使涉案人員漏網一人。”
開什麼玩笑?
內保部鹹魚到了今天,好不容易才遇上個大案子,若是再把手上的功勞拱手送出,估計下一步就四肢褪化成看更打雜的了,沒有半分存在價值。
“有把握嗎?”李思仁問道。
麵對長官的發問,關月一下子感覺到壓力迎麵而來,後背不知不覺的出了一層冷汗。
差事若是辦砸了,自己免不了要吃瓜落,他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範文山,隻見範文山毫不畏懼的堅定回答道;“卑職敢用人頭擔保,舉凡涉及此案的所有嫌犯悉數擒拿,不使一人漏網。”
“行,這件案子我內保部扛了,出了問題我與範文山共擔幹係。”關月一咬牙應承了下來。
“那好吧,這些案子就由你們獨立偵辦,辦好了,我在老大那裏給你們請賞。”
言外之意,辦差了隻能自求多福了。
老大自然是秘書處長範仲齋,他是整個秘書處的大哥大。
李思仁還是很有決斷力的,他也不想秘書處的這種案子落到安全處手中,這種心理與大管家範仲齋是一樣的,家醜不可外揚。
“既然這個叛徒與扶桑人勾結,那麼一定要盡快辦成鐵案,不能拖延,務必將損失控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李思仁在辦公室裏來回踱了幾步,忽然站定了,說道;“三天,三天之內我要見到結果。”
三天?
這下連範文山也不能夠淡定了,他怎麼能夠保證三天時間就調出幕後的黑手?
範文山已經後悔了,後悔剛才言之鑿鑿的保證,於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頂頭上司關月,發現關月的臉色並不比自己好上多少。
“處座大人,三天時間實在太緊了,能不能寬限一二?”
“不行,隻能給你們三天時間快刀斬亂麻,我害怕時間一長造成的影響無法控製,你不知道情報泄露對紅堡政策的危害有多大?別說是你們,我自己加上老大都扛不住。”李思仁一口回絕了,他重新又坐回到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麵,考慮了一番後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誘餌,想辦法盡快釣出幕後黑手。”
說到這裏
李思仁拿起桌上的公文皮包,從中抽出一疊文件翻了翻,拿出其中的一份文件丟在桌上說道;“就是它了,你們給我記住,這份文件始終要保持在你們的視線之內,如果遭到複製或者提前泄露,你們的小命全填上也不夠。”
關月心驚膽戰的走上前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手一抖差點沒掉在地上,文件上赫然印著絕密兩個鮮紅大字,翻開之後抬頭是;
“關於即刻重啟沿海鐵路南延線計劃”
這是一份完整的計劃文件,其中有政事參議團出具的正式意見,項目審查委員會的批複,伯爵大人親筆批示;可,盡快組織實施。
文件還附有“沿海鐵路南延線計劃”施工路線,投資概算,站場清單和投入施工團隊名稱,工程領導小組人員組成等詳細名單。
此刻,關月手捧著機密文件就像捧著一座大山,心中欲哭無淚。
那個啥……咱還能做回鹹魚不?
範文山也不比他強上多少,感覺小腿肚子都有些轉筋,嗯……還有些發軟。
如此重要的文件讓那個叛徒看到,一旦泄露,產生的嚴重後果他都不敢想象。
當前正值紅堡全力推行南向破冰政策,已經初步打開新南威爾士州的門縫,這一份重啟“沿海鐵路南延線計劃”,目的就是為了把大門撬得更大一些,吹進去更多的新鮮空氣,將原本陳腐的白人右翼保守氛圍吹散、稀釋……
這關係到當前鼎力推行的政策,重要性不問可知。
“行了,別哭喪著個臉,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思仁果決的揮了揮手,神情慎重的說道;“你們一定要精密組織,選擇一個自然的機會將文件透露給那個叛徒,我可以讓司徒雷配合你們,記住……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呃……這……好吧,卑職一定盡力而為。”在李思仁嚴厲目光逼視下,關月硬著頭皮接下了這個棘手的差事。
“什麼……再回答一遍?”
“報告處座,內保部堅決完成任務,否則提頭來見。”
“行,我等你們勝利的好消息,去做事吧。”
“遵命,處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