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方聯邦大軍隊列左側響起了隆隆的馬蹄聲,千軍萬馬的騎兵衝鋒令大地震顫,宛若風暴一般的席卷而來。
麵對戰況不利
南方聯邦軍總司令加文-威廉姆森上將選擇了率先變陣,派出左翼利文斯頓騎兵師衝擊戰場,試圖打上一個有力的左勾拳,擊潰保護在左翼的敵方豹騎兵師,撕開左翼防禦,狠狠的穿透進去擾亂北方軍陣列,給步兵進攻創造有利掩護。
在這種規模驚人的會戰中,已經開始的步兵軍團進攻仿佛刹不住車的巨輪一般向前撞過去,要麼勢均力敵激戰不休,要麼撞的粉身碎骨,要麼強行撕開敵人的防禦贏得勝利,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陸軍將領,加文-威廉姆森上將選擇動用手中的底牌之一利文斯頓騎兵師衝擊敵陣,意圖創造有利於已方的局部態勢,將目前被動的進攻局麵扳回來。
戰場左翼
上萬名利文斯頓騎兵師士兵在急驟如雨的馬蹄聲中展開瘋狂進攻,手中揮舞的鋒利馬刀彙合成讓人眼暈的刀劍叢林,宛若狂風一般的掠過原野,仿佛不可阻擋的滾滾洪流。
亢奮的白人騎兵在戰馬上馳騁,炮彈在身邊不遠處呼嘯炸開,瞬間將倒黴的同伴連人帶馬炸的四分五裂,這絲毫不能影響狂野的白人騎兵,他們手舞著馬刀聲嘶力竭的狂喊著衝鋒,希望能夠複製前輩騎兵的輝煌曆程。
馬蹄聲隆隆響徹大地,前方敵人豹騎兵師陣列赫然在眼前,雙方相距不超過1.5公裏,這點兒距離短短幾分鍾就會一掠而過,而對方依然沒有策馬迎戰的意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讓白人騎兵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然後又迅速被亢奮的情緒所淹沒。
此時的北方軍豹騎兵師官兵全都全副武裝的端坐在戰馬上,槍在手,彈在膛,冷眼打量著狂風一般掠過原野的白人騎兵師,表現得極其鎮定。
在指揮官的號令下,整齊的騎兵隊列分裂出無數的小口子,從中推出了60毫米野戰炮和十幾挺重機槍,然後動作迅速的裝彈上膛,隨即便瘋狂開火射擊。
炙熱的炮彈呼嘯而至,編織出死亡的彈雨突然炸響,將疾馳而來的白人騎兵炸的血肉橫飛,骨斷筋折。
這還不算
重機槍隨即令人恐懼的怒吼起來,交錯掃射帶來更大的傷害,一時間,衝在前排的騎兵人仰馬翻,翻滾著倒下煙塵四起,戰馬悲哀的嘶鳴混合著士兵的慘叫聲響成一片,整個就是血腥屠戮的場麵,簡直令人不忍卒睹。
由於騎兵衝鋒需要更多的空間,人數高達上萬的利文斯頓騎兵師進攻的正麵寬達2公裏多,在炮火和重機槍的聯合打擊下,白人騎兵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擴展開來,轉眼間拉大了一倍。
如此寬的進攻正麵無法急轉向,驚恐萬狀的白人騎兵隻能迎著炮火和重機槍子彈硬著頭皮上,隻希望每一分每一秒的難熬時光盡快過去,興許那就是生的希望。
騎兵衝鋒速度極快,雙方距離迅速縮短到三百米以內,就當利文斯頓騎兵師的白人騎兵以為最糟糕的時刻已經過去時,令人恐懼的一幕又發生了。
豹騎兵師士兵在指揮官的命令下,齊齊的端起手中毛瑟1871彈倉式騎步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前方,然後開始了猛烈的排槍射擊,打了一輪又一輪。
呼嘯的彈雨一麵籠罩過來,仿佛無形的巨人猛擊一掌,將狂野衝鋒的白人騎兵扇下馬來,猛烈進攻的勢頭忽的一頓,伴隨著重機槍的怒吼聲,白人騎兵就像下餃子一樣被打翻。
此時的利文斯頓騎兵師已經損失過半,位於後方的白人騎兵恐懼的勒住了戰馬韁繩,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更左側方向落荒而逃,那裏是敵方軍陣的盡頭空白處,似乎是唯一生的希望。
此刻的白人騎兵的心態已經崩了,完全沒有繼續爭鋒的念頭。
東方佬太不講究了,誰家的騎兵這樣打仗?騎兵的光榮還要不要了?血肉之軀怎麼能夠對抗槍彈,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從利文斯頓騎兵師進攻的路線可以清晰的看出,呈現的是一個明顯的“J”字母形狀,衝鋒的騎兵為了躲避火炮步槍聯合打擊,不由自主的選擇了避其鋒芒,轉向沒有敵人的更左側方向。
他們也許忘了,這樣將把自己柔弱的側麵暴露給敵人。
果不其然
豹騎兵師凶猛的火力射擊一刻不停,死亡彈雨就像鐵梳子一般掃過來掃過去,旋風般從北方騎兵陣列附近刮過的白人騎兵們割韭菜一樣的紛紛倒下,最後能夠衝過去的白人騎兵廖廖無幾,隨即麵臨著大隊騎兵的凶猛追擊,徹底滅亡的命運似乎已經無可避免。
“完了,全完了,利文斯頓騎兵師完蛋了。”
麵對這種不講道理的騎兵打法,加文-威廉姆森上將眼角劇烈的抽搐幾下,然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隻耗費巨大的騎兵師就這麼在自己手上葬送了,他在感受到巨大痛苦的時候不免深深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