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戰的歲月,每一天都是血與火的洗禮,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正是這種殘酷的戰爭環境讓人迅速蛻變,從憨厚的農民,質樸的工人蛻變成合格的戰士。
半個月之後
墨爾本血戰的進程沒有出乎預料,顯得艱苦而遙遙看不見盡頭。
這個原本很美麗的城市飽經戰火摧殘,依然能夠完好聳立的建築不足一半,城市裏到處都是血腥戰爭留下的痕跡,焦黑的房梁突兀樹立著,到處都是瓦礫廢墟。
這幅戰爭的景象,與一河之隔西墨爾本地區完好的城市建築形成鮮明對比,一側是天堂,一側是地獄,彰顯出戰爭的殘酷性。
半個月的逐街逐巷戰鬥,北方軍付出了傷亡4.77萬人(白人俘虜兵損失超過一半,達到2.6萬餘人,華人士兵損失2.17萬人)的代價,殲滅敵軍超過5.3萬人,占領了雅拉河東岸接近一半的城區,將敵人壓縮在墨爾本東南部地區,準備一舉圍殲。
激烈不停的槍炮聲持續了半個多月,在這一天突然徹底停歇。
對戰雙方心知肚明,短暫的沉寂意味著更為猛烈的風暴即將來襲,都在為此做著積極準備。
在此期間
陸續抵達南方墨爾本前線的援兵總數超過12.6萬人,B兵團在遭受重大損失之後,兵力不降反升,總兵力迅速膨脹到25.3萬餘人。(含2.4萬白人俘虜兵,經過血戰之後給予華人士兵同等待遇,重新編列為四個師,正在進行大規模修整),有能力給予頑抗的南方聯邦軍以致命一擊。
縱觀整個南北戰局
悉尼血戰經過兩個月零六天反複拉鋸之後終於落幕,共計斃傷俘敵軍超過9.7萬人,其中俘虜不足8800人,餘者皆為徹底殲滅。
戰爭給悉尼這座大都市造成了極為嚴重的破壞,超過8成的建築在戰火中摧毀,隻有少數堅固的大教堂,州議會,圖書館等建築幸存了下來。
在槍林彈雨紛飛的戰火中,平民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因為各種原因死亡的不計其數,隻有約3.6萬年輕白人女性和少量兒童被收容,剩下的全都埋在這座城市的瓦礫堆裏。
而今,墨爾本正在重複這一悲劇。
每天從雅拉河東岸新戰場中被解救出來的年輕白人女性和少量兒童數量並不多,至今為止,也不過堪堪超過4萬之數,這與該地區高達47萬人的人口總數(減去西墨爾本地區人口數字)相比較,連1/10比例都不到。
沒人能夠精確說出多少城市居民在戰爭中受到傷害,雙方現在殺的兩眼通紅,幾乎毫不顧忌的忘我廝殺,誰在乎無辜的城市平民呢?
對於進攻的大洋王國軍隊而已,根本無法分辨南方聯邦軍士兵與平民,這是因為南方聯盟軍征集了太多的民兵參與戰鬥,全都穿著五花八門的衣服,如何能夠甄別?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管對麵的白種男人是12歲還是55歲,一槍擊斃最簡單。
至於女人,則要檢查手指是否有被槍火硝煙熏染的變色,肘部和膝蓋磨破磨傷,手指是否摩擦出老繭?肩頭是否淤青紅腫?身上是否有槍傷?
舉凡符合條件之一,立刻拖出去槍斃。
在這場殘酷的墨爾本城市血戰中,南方聯邦軍不乏武裝女兵的身影,很多的士兵倒在她們的槍口之下,這種刻骨銘心的血仇可不是性別能夠抹殺的。
有殺錯,沒放過。
最終是否能夠踏上遠離戰爭的石橋,取決於很多因素。
有些華人指揮官隻是單純覺得某些白人老女人衣著邋遢,長相醜陋或是看不順眼,便拒絕了其進入西岸的請求,任其在東岸戰爭的煉獄中煎熬,被拒絕的女人有可能活不過今天夜裏,也有可能餓死在某個瓦礫堆邊,沒有同情和憐憫,生與死隻在華人指揮官的一念之間。
至於白人孩子……咳咳……命運也不容樂觀。
仗打到這種份上,一些小節就無人追究了。
聖母瑪利亞教堂
明媚的陽光從石砌廊道一側照射下來,清風徐徐,若非不時傳來的一陣又一陣濃烈硝煙和血腥味,若非入眼可見的炮坑和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彈痕,這裏應該是雲卷天舒、歲月靜好的日子。
李福壽穿著一身元帥的製服,顯得高大威嚴,在這個鬧中取靜的地方正在與將軍們喝下午茶,周圍將星閃耀,烘托出位於正中的王者,氣氛顯得熱烈而融洽。
大洋王國的軍隊高層剛剛進過一次大規模的將軍授銜,陸軍方麵總參謀長康拉德-阿登納,副總參謀長尉遲守拙,莫如峰三人全都授予陸軍上將軍銜,餘者憑戰功皆有晉升。
A兵團副司令兼加裏曼丹二師師長劉山晉升中將,兵團副司令兼加裏曼丹一師長李白虎晉升中將,虎騎兵師長施瓦茨-科普夫晉升少將,豹騎兵師長周大錘晉升少將,青島師長齊峰晉升準將,伯恩斯師長胡正忠晉升準將,西香州師長趙家雄晉升準將,朱雀師長劉阿虎晉升準將。
B兵團副司令兼龍騎兵師長南懷玉晉升中將,兵團副司令兼布裏斯班師長霍小虎晉升中將,狼騎兵師長胡鐵生晉升少將,紅一師長李栓柱晉升少將,香格裏拉師長弗裏茨晉升少將,鬆江師長李白虎晉升少將,北侖師長李原(原名李思源,為了避諱大王子殿下改名)晉升準將,威斯康星師長李青龍晉升準將,東香州師長李思一晉升準將,白虎師長顧海康(原凱恩斯市長)升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