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帶著他們一起去屋內,找風含煙說這事兒。
雲玨緩了一口氣,長吐胸中濁氣,狠狠瞪著喪家犬一樣的楚天雄,咬著牙跟著過去。
此時的楚天雄早已沒有了剛綁來般若寺時的那種睥睨不屑之態。
他一直垂頭喪氣的皺著雙英雄眉,臉上一幅絕望之態,口中不時低聲歎氣。
雲玨認為,至少這楚天雄也該對她和叔叔表達一聲感恩戴德的謝意吧?
怎麼他也像等著娘親給個甜棗吃的小孩兒一樣?
隻是她真不理解,出身高貴的風含煙與孤兒出身的楚天雄就算混到現在這種關係,有些本質上的東西也很難改變。
就像求神一樣,沒什麼想要的人,那麼瞻仰一番看個稀奇就好。
但要是有強烈想得到什麼的欲望,那對神靈的虔誠與膜拜足以讓人吃驚。
夫妻之間既是互相付出,但何嚐不也是互相索求?
就看想要多少。
三個人進了屋子,在風含煙驚慌無比的神情下,雲濤將下屬趕了出去。
他看著兩名下屬,飽含深意的低聲說道:“在外麵守好!”
其實從剛才叫出楚天雄,下屬們就已經弄明白了這大半夜來隊長和雲小姐的煩惱從何而來。
這種事他們也能想到,並對自已的隊長和雲小姐更為敬佩。
可惜他們也知道,他們不能像楚天雄那樣,沒那運氣,也沒那個膽子。
對於眼下的情況,他們跟雲玨一樣,心情也很複雜。
他們帶著和雲濤差不多的心思,默默無言的出去守在門外。
雲玨一進屋子,本想盯著風含煙、好仔細看看她表情來著,卻突然打了個哆嗦。
她瞬間就丟掉了心裏的怨忿與想法,驚疑不定的四處打量,要找出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來源。
冷、一種與屋內環境很不協調的陰冷,與她之前發覺的一模一樣,更為濃鬱。
雲濤也感受到了。
他對著門外怒道:“搞什麼,再弄些炭火進來,不知道......”
他搖搖頭,不想再去指責下屬,也不願提風含煙生孩子的事。
下屬應了一聲,開門進來拿走鏟子,準備去把外麵火堆裏的炭火再弄一些進來。
在這期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等著。
下屬很快就接連端來了兩鏟子紅紅的炭火,倒在兩個火堆上。
屋內溫度再度升騰,一波波熱浪讓人身上都有些微癢和刺痛,裸露在外的臉上、手上更是有些發燙。
但雲玨吃驚的繼續感受著當下這種怪異。
陰冷的感覺並沒有因環境溫度的上升而有所緩解。
不止是陰冷,似乎還有一種難以言狀的詭異邪惡感受、以及巨大的危險不停的侵擾著她的心魂。
這個時候,也正是楚凡收捨杏花的時候。
一般來說這種精神領域之間的戰鬥有三種模式。
奪舍,驅走或吞吃掉對方的魂魄,自已的意誌與魂魄入駐及控製對方軀體。
不過此時楚凡的魂魄極為弱小,另外奪舍一般也奪的是肉身,對魂魄一般都直接吞吃掉。
現在杏花的肉身不存在,奪舍條件也就不存在。
摧毀,以強大的意誌及魂魄力量毀滅對方,讓對方魂魄煙消雲散。
但楚凡同樣因魂魄力量遠遠低於杏花而不存在,而且真要消滅杏花,這種戰鬥方式在他眼中已非常低級。